青戥自知不行,壓根就沒提,所以就充分發揮了揚長避短的好思路。但是你想要吟詩作對,起碼自己得有些墨水吧,沒有的話就好好的照搬書上的文字不行嗎?非要自己整一些平仄都對不上的詩文,青琳可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兒,壓根就不可能被矇住。
今天輪到了青琳值守起劍臺,這是她現在在山門之中最難受的日子,因為那個青戥會像一隻初春的麻雀一樣在她耳邊嘰嘰喳喳上一整天。夜半子時青琳出發之前,師父成瑾就皺著臉蛋兒惡狠狠的跟她說過,要是青戥這小子還敢聒噪,就把他嘴打斷,出了什麼事情師父兜著。
青琳畢竟是個婉約閨秀的女子,這樣的事情對同門還是下不了手的,就只能耐著性子站在起劍臺上,任由青戥信口胡說,一言不發。
青戥此時已經開始規劃他們的美好未來了,“青琳啊,若是咱們成親,我家裡肯定是不會反對的,到時候咱們就生上一兒一女,兒子像我這般英俊,女兒像你這般溫婉。”
青琳壓根就不想理他,只是注意著起劍臺外,突然看到雲海之中陣陣湧動,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一樣,來勢極快。青琳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謹慎的盯著那裡。
青戥猶然還在自言自語,“到時候呢,女兒就叫蔡婉,顯得那麼溫柔可愛,可是兒子該叫什麼?怎麼樣才能體現出兒子的氣質呢?”
遠處的雲海突然破開,裡面飛出了一道白色劍光,向著起劍臺而來,青琳看清了上面站著的兩個人,高興的稱呼道:“師叔祖。”
“詩書鏃?這個名字不錯,文武兼備,而且聽著還有氣勢,但是這世間除了複姓之人,哪有四個字的名字呢?還是有待商榷的。”青戥搖頭晃腦,接著青琳的話說道。
來人正是天真和李元錦,二人先是在山下將傅瑢送了回去,然後才御劍返回了山上,在起劍臺邊上收了劍光,兩人齊齊落地。李元錦看到青琳在這裡值守,笑著說道:“青琳,你在此值守啊,這一次能認識我啦?”
青琳面色羞赫,淺淺一笑,李元錦第一次出去返回山門之時,正好遇到青琳值守,青琳一時沒認出他,還對他出劍了。二人之前在築洲之上相處良久,已經十分熟識,這種玩笑自然開得。
天真在一旁怪聲怪氣的說道:“喲呵,這個丫頭你也認識?”
青琳連忙行禮,口稱師叔祖,正待要解釋一下的時候,旁邊做著美夢的青戥被人攪擾,猛然站了起來,很不客氣的說道:“你誰啊,居然敢隨意和青琳說話?”
天真雖然久居山門,但是平日裡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上一次青琳他們回來時,青戥又剛好不在。李元錦呢,除了開始的兩年,之後的時間在山門之中很少,上一次輪到他比試的時候,青戥又被人青琳打傷抬了下去,加上兩個人今天都沒有穿著上清宗的衣服。
所以很巧的,這對師兄弟,青戥都不認識。
青戥只見兩個年輕人居然直接在起劍臺上落下,就跟青琳開口,而青琳居然還應聲而笑,這怎麼行?雖然這兩個人,年紀大些的這個面容清秀,不如自己英俊,年紀小的這個面容俊逸不輸自己,但是他不如自己魁梧啊。如此兩個歪瓜裂棗,居然也敢跟他搶人?
青戥直接伸手一指,咋咋呼呼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我上清宗山門?你們知不知道青琳是我什麼人,居然就敢跟她隨意搭話?”
李元錦以眼神詢問青琳,青琳滿臉無奈且憤恨的搖了搖頭,面容之間甚至還有一絲委屈之情。
李元錦瞬間心中瞭然,知道這又是一個死纏爛打的登徒浪子,於是心生促狹,故意不表露身份,笑吟吟的問道:“哦,不知道這位道長是什麼人,居然還能管著我們和別人說話?”
青戥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滿面倨傲的說道:“為什麼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