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悽慘的哀嚎,這下再也沒了力氣,從坑壁上軟軟的滑了下來,窩起尾巴縮在牆角不動了。
錢山君轉頭向上,盯著坑邊上的漢子,陰沉著臉抱拳沉聲問到:“大人,可還滿意?”
他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漢子,卻絲毫沒有注意,窩在坑邊的老虎,蜷縮在一起的身子正在一陣陣的抽搐,眼眸之間漸漸地變成赤紅一片,四爪之上的鉤爪和呲著的撩牙漸漸變長,滴滴赤紅色的涎水從它嘴邊滴落,就連身上的斑紋,都變成了紅黑一片,煞是駭人。
牆角的老虎猛然起身,長長的嘶吼一聲,其聲比起平時更加尖利刺耳,再無雄渾之意。好似滿口的獠牙都已經長進了嗓子裡,聽上去去就好像有幾柄利刃掩在聲音之下,閃爍著道道寒光。
老虎突然之間沖天躍起,整個頭顱都已經露出了深坑邊緣,但是卻沒有就此躍出深坑,而是再度向著錢山君飛撲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口向著錢山君的頭顱咬去,兩隻尖利的爪子還在虎口之前,向著錢山君的肩背掏去。
錢山君感覺到腦後有腥風驟起,又聽到了老虎尖利的叫聲,知道它還未斷氣,急忙轉身招架,伸出雙手架住了老虎的兩隻前爪,往側邊較力就要將老虎掀翻。
但是這一次老虎的爪子勢大力沉,再不像之前那般軟綿,他勉強招架之間,還是被老虎力壓了一頭,雙膝一彎身子一頓之下,老虎長長的鉤爪已經抓到了他的肩膀。
錢山君猛然抬腳,重重給的揣在老虎柔軟的下腹處,想要將老虎踹開好脫身。但是一腳之下,卻感覺像踢到了石塊一般,老虎不僅沒有吃痛退開,反而嘶吼一聲,兇性更甚了。
錢山君勉力支援,雙手架著猛虎的爪子,用頭死死地頂住猛虎的下頜,料想是那幾個人做的手腳,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咬著牙沉聲嘶吼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錢山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李元錦幾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漢子只是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腰間酒壺的塞在就自動開啟,從裡面飛出了幾滴酒水,落在了老虎的口中,那老虎就驟然暴起,兇性大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老虎勢大力沉,兇暴無比,錢山君這下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看著老虎已經一點一點得壓低了身子,就要將他按倒在地上。而他卻始終直不起膝蓋,也推不開老虎沉重的身子,只要一被老虎按倒,那錢山君的下場,恐怕就得和剛才那位一樣悽慘了。
眼見再也支撐不住了,錢山君趕緊開口求饒道:“幾位大人,我支撐不住了,我認輸。還請幾位趕緊將我救出來,我好將那些供奉拿給幾位,好回去交差啊。”
漢子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錢山君,微微的笑道:“之前那些鬥虎之人,認輸之後你有將他們救上來過嗎?”
錢山君臉色驚愕,突然開口驚呼道:“你們根本不是上使,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居然以此邪法謀害於我,被杻陽仙宗知道,一定會將你們抓起來挫骨揚灰,抽魂熬煉!”
漢子冷笑道:“上行下效,那杻陽仙宗看來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說不得我就得去那裡,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保留節目,好像你這鬥虎一般?”
錢山君眼見恫嚇無用,便又開始苦苦求饒,許諾了無數的東西,直求漢子將他救上來。但是見漢子依然無動於衷,又開始詛咒謾罵,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憤恨和將死的恐懼。
漢子就只是蹲在坑邊,笑笑的看著他,眼神冰冷,笑容戲謔。
錢山君終究是再難支撐,被老虎一絲絲的壓倒在地,然後就是再度上演之前發生過的血腥場面。只是這一次老虎的兇暴更甚,錢山君的生命力更強,悽慘的叫聲也更加長久一些。
漢子抬頭,看著那些跌坐在坑邊的人,冷笑著問道:“好看嗎?你們一年要看幾次這樣的精彩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