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查的對著金鼓笑了笑,而後轉過頭笑著說道:“公公乃是內宮之臣,費這麼大力氣假傳聖旨來為我一個山野閒人加官進爵,怎麼想好像都不太合理啊。”
不遠處的金鼓也接過話茬說道:“正是,公公不能隨意出城,何況又擺出瞭如此大的陣仗,千里迢迢來到邊塞積蠻城,總不可能只是為了戲耍我們來的,這裡面一定另有隱情。”
大紅宮衣怎麼也沒想到,已經將他逼到死路上的元濟和金鼓,居然會開口替他說話,痴楞的面目瞬間就活泛了起來,剛忙開口大喊道:“有隱情,一定有隱情!”
大紅宮衣一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忙不迭的向金鼓施禮道:“金將軍明察秋毫,這聖旨一定是被人暗中調換了,意圖嫁禍於咱家,更是想要加害元濟先生和金將軍!”
聖旨出了問題,那麼封元濟為鎮西將軍的事情,自然是一個字都不能提了,大紅宮衣十分醒目的將稱呼轉變成了元濟先生,並迅速的和金鼓元濟一起站在了受害人的陣腳。
大紅宮衣眼神一轉,伸手指著邊上的陪侍太監喊道:“是他了,就是這個小雜種!這一路上就只有他離著咱家最近了,也只有他有可能接觸到這聖旨!”
大紅宮衣一口咬死,陪侍的小太監滿面驚惶,正準備開口喊冤,就被大紅宮衣一把抽出了身邊衛城偏將腰間的刀,一刀就刺進了小太監的胸口裡。
小太監帶著滿面的驚愕和不甘倒在了血泊裡,大紅宮衣猶然不肯罷手,衝上前去又補了好幾刀,最後一刀將小太監的頭砍了下來,抓著髮髻高高的提在了手上。
大紅宮衣大聲喊道:“罪魁禍首已經伏誅,聖旨不慎被這個小雜種毀了,咱家只能除惡,卻未能追回聖旨,罪該萬死!咱家這就啟程返會乾元城,向國主聖上請罪!”
鮮血飛濺,有不少的血都濺在了大紅宮衣的身上,只是他身上衣服本就是大紅色,不管有多少鮮血沾染其上,看起來都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這個小太監,原本是他查閱了幾百號新入宮的新人,精挑細選出來伺候自己的,長的端的是白淨細嫩,好似女子一般秀麗。白天的時候隨行陪侍,到了晚上更是將他擁在懷中入眠,美其名曰“暖房近己”,至於被窩裡有沒有做些什麼事情,就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了。
而今日,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即便是小太監沒有露出那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大紅宮衣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推了出來頂缸。已經穿上的這一身大紅宮衣,可不是光靠時間伺候主子就能熬出來的。
大紅宮衣出手狠辣,但是李元錦和金鼓都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這一場錢乾層層謀算的封賞賜婚,就這樣被李元錦以兒戲一般的手法,徹底變成了一場鬧劇。
聖旨上的手腳當然是李元錦做的,即便是這聖旨上加了不少的禁制,所用的筆墨也都是有些神異的材料,其上蓋著的更是代表皇權的玉璽大印,但是那又如何?
對於一個仙人境來說,尤其還是精善玉清宗各色仙法的仙人境,李元錦只需稍稍動一動心神,就能將兩封聖旨徹底煉化,其上的字跡別說是隱沒,就算是變成什麼豔詞文章、春 情圖譜,也不過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大紅宮衣殺掉了“罪魁禍首”,將手中的刀和人頭一扔,再度朝著金鼓施禮道:“金將軍,咱家辦事不力,誤了將軍的大事,還請將軍萬毋見怪,咱家即刻啟辰返回乾元城請罪,積蠻城軍務要塞,就請金鼓將軍多多費心了。”
金鼓笑著抱拳道:“多謝公公勞神費力,今日之事,金鼓必然會酌情書寫公文上報,將公公所說之‘實情’,分毫不差的告訴乾元城。”
大紅宮衣面色尷尬,雖然金鼓說了會上報他所講的“實情”,看著好似是在幫他,但是其中筆墨究竟如何他又怎會得知?這裡頭只要有一兩句不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