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經拿到了天柱脊,登雲闕也還是沒有放李元錦二人離開的意思,而柴真金的一句“四殿下”,也算是就此截斷了自己的生路!
后辛輕笑著說道:“登雲闕,你不必以這話來裹挾我,原本我以為,這世間男子與我年歲相當、境界相當、心性相當的人就只有你。”
“雖然我看不上天下男子,但若是我想選一位道侶,你本該是我最合適的選擇,所以我才肯與你合作,為你翦除仇敵。”
“只是不湊巧,今天我剛好遇到了一位比你更有趣的男人,甚至比你還要更年輕,更有前途一些,我不幫著他來對付你,你就應該偷笑了,還想著要我出手?”
登雲闕冷笑一聲不為所動,提起手中長槍道:“既然你已經盡興了,那我就自己動手好了。”
登雲闕抬起天戰槍,遙遙指向李元錦和柴真金,正準備出手時,天邊再度飛來一個白色人影,帶著一條紅線來到近前,橫身擋在了李元錦二人的身前。
柴真金露出了和李元錦見到他時一般的無奈苦笑,開口說道:“你怎麼還是來了。”
橫身在前的,是手持女紅槍的宋庭玉,她被柴真金打暈了半日,但是手中長槍卻有後辛準確的位置,故此比柴真金來的只晚了這一會,卻偏偏趕上了場中最為兇險的時刻。
宋庭玉橫槍在前,開口說道:“放他們離開,我隨你回去,今生今世,我只是你的弟子,再也不想其他!”
宋庭玉原來的師父,是被登雲闕出手殺死的,她轉投登雲闕門下本就是被他所迫,也是為了境界提升之後好找登雲闕報仇。為了不叫登雲闕師父,也為了時刻警醒自己,這十幾年來,宋庭玉都鮮少開口說話。
寥寥開口的幾次,也都是和柴真金簡單言語幾句。
今日她開口,看似求情,實則是以自己為交換,要讓柴真金能夠活著離開,甚至不惜將支撐她十幾年的仇恨都放下,只為心中那不知何時漫起的絲絲情愫。
后辛哈哈大笑道:“小丫頭,你總算敢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了,你還說你不喜歡那個混蛋小子?”
宋庭玉微微頷首,再也沒有絲毫羞赫,輕聲的表露心跡,淡淡回道:“我喜歡他。”
柴真金有些啞然的開口道:“師弟...你...”
“夠了!”登雲闕驀然開口驚呼,看著宋庭玉冷冷的說道,“你也要學他一樣,背棄這十幾年的師徒情誼,站在我的對面嗎?!”
宋庭玉輕聲開口道:“放他離開吧,師兄已經成了廢人,若是你顧念師徒情誼,就應該成全師兄才對。”
登雲闕仰天長笑,厲聲的說道:“既然你們一個個都要與我作對,那麼多說無益,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登雲闕伸出左手,將天戰槍上剩下的那條從龍一把抓了過來,塞進嘴裡幾下咀嚼吞下,一如當年在清平城中,他吞下李元錦的氣運之時一般。
宋庭玉的面色瞬間變得煞白,周身氣息驟然崩碎,身形搖晃之間幾乎要跌落雲頭。登雲闕吞下去從龍之後悍然出槍,竟然是直衝著宋庭玉而去,想要一槍先將她挑殺!
一點金光從側面激射而來,正好打中了登雲闕的槍尖,登雲闕怒目回頭,卻見后辛一把將宋庭玉拉開,開口說道:“你殺他們兩個我不管,宋庭玉就此歸我了。”
登雲闕眉眼微動,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應承下來了此事,再度轉頭看向了李元錦和柴真金,雙眸之中皆是冷意。
李元錦將軟綿綿的柴真金背在身後,輕聲的笑道:“小薪子,咱們兄弟二人今日只能拼一拼了,是生是死,就看咱們的造化了。你說你跑來這裡幹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柴真金也坦然無懼,笑著說道:“錦哥,拖累你了。”
“屁話!”李元錦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