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到了金雕篇了,為何我不知道?”
藍鴛的面上四周,也開始泛起層層細碎的羽毛,兩隻眼睛也慢慢的變成了金色瞳仁,他沉沉的低聲回道:“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可以了,只是知道你不喜,就一直壓著沒敢突破,但是今日之事,不出這一招恐怕不行了。”
藍鴛身上的氣勢逐漸穩定,童叟也趁機逼近到了五十丈之外,藍鴛金色雙目緊盯著童叟的一舉一動,壓低了聲音說道:“紅鴦,抓穩了!”
藍鴛雙翅猛揮,重新生出的金色羽翼展開足有三丈多長,揮動之時卷出無量颶風,將他周圍剛剛脫落的赤紅色羽毛全部吹向身前的童叟,威力比起之前激射而出的羽毛強了何止數倍。
童叟見狀不敢硬接,再度從小包裡取出一個青銅的面具帶上,金色的鎧甲虛影瞬間又加上了一層玄色的甲片,魚鱗而下覆蓋全身,不再是半透明的虛影,真就好似身著重甲一般。
漫天的赤紅羽毛好似飛火流星一般,伴隨著漫卷的狂風向著童叟集中而去,童叟自知難以閃避,直接就站在原地收起了竹馬,竟然要硬抗藍鴛這一招。
羽毛打在童叟的甲冑之上,每一片的羽毛及身,伴隨的都是甲冑上一片玄色甲葉的破碎,童叟的身子剛開始還能靜立場中,但是隨著甲片消耗過半,身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後震退。
滿天赤紅色的羽毛之中,還夾雜著兩根金色的長羽,好似兩柄飛劍一般,重重的擊在了童叟的身上。一陣金光炸碎,玄色的鎧甲分崩離析,童叟面上的青銅面具散成諸多殘片脫落。
但是青銅面具脫落之後,其下的木質面具卻分毫無傷,藍鴛臨陣突破的一擊,就這麼被童叟輕輕鬆鬆的攔了下來,所付出的,也不過是一件法寶而已。
童叟隨身的小布包看著只有尺許見方,卻從裡面已經掏出了不下七八件各色法寶,清一色均是小孩子的玩具,但是每一件都為威力不俗,也不知道他那小包裡究竟還有多少東西。
童叟定睛望去,身前再度不見了那對男女的影子,適才藍鴛出手攻擊之後,根本不去管能否的手,而是直接振翅一飛,再度往上竄起了數百丈,在雲層之上一個翻轉,朝著遠方再度逃去。
勁風呼嘯,化身金雕之後速度再度暴漲三成,藍鴛在高空之中展開翅膀超前滑行,很快又逃開了百十里。但是他並沒有持續飛行拉開距離,而是在一座高山之上停下了身子,將紅鴦放了下來。
藍鴛身上的金色羽毛緩緩退去,趕緊扶起紅鴦檢視她的傷勢。萬幸,由於習練了百鳥朝鳳的神通,紅鴦的內臟位置已經發生了些許偏移,童叟的箭並沒有射中什麼致命的地方。
但是這一箭從後背入自前胸出,還是射穿了紅鴦的胸口,加重了她的傷勢。紅鴦看著藍鴛沉重的面孔,再度開口道:“藍鴛,你還是別管我了,直接自己逃吧,再帶上我兩個人都會逃不掉的。”
化身金雕雖然飛行速度更快,但是真元的消耗也是極其巨大的,藍鴛若還是勉強帶上自己,早早晚晚都會給童叟抓住。
藍鴛輕笑道:“夫妻本是同林鳥?”
紅鴦沉默不語,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藍鴛好似懲罰她一般,將那根已經貫胸而過的短箭從前面逼了出來,頓時鮮血噴湧而出,紅鴦微微吃痛,蹙起了眉頭。
藍鴛一邊替紅鴦處理傷口,一邊笑著說道:“好,我答應你,就將你扔在此地,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好好在此潛息隱蹤,等到傷勢恢復差不多了,再找機會離開隱洲。”
紅鴦聽出了他話裡的不對,一把抓著他的手,盯著他問道:“你要去幹什麼?自己去找童叟嗎?”
藍鴛微微點頭道:“是啊,我將你藏在這裡,然後帶著他直接穿越隱洲去到外海,而後再找機會甩開他,這樣咱們不就都可以逃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