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真人面前妄稱先生。”
天真從李元錦的眼神之中已經看出來陳與賢是可以信任之人,於是熱絡的招呼道:“正好,陳先生也一起聽一聽此事,幫我參謀參謀釋門究竟意欲何為。”
一聽到“釋門”二字,成風長和成成、成敗也迅速的湊了過來,就連啄玉和付理也要往一堆兒湊,被天真揮手驅趕道:“去去去,小丫頭片子們一邊玩兒去,我們這裡要談大事了。”
付理脖子一梗就要還口,但是卻被極其聽天真話的啄玉迅速的拉開了到了一旁,兩顆小腦袋湊到一塊,神秘兮兮的說道:“付理啊,你可千萬不要惹我大伯生氣哦,你會吃虧的。”
付理依然有些不服,但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他很兇嗎?有我爹在這我可不怕他。”
啄玉將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乾脆的回答道:“不兇,甚至可以說他一直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越笑的開心的時候你就越要小心,因為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最怕的東西給搬出來了。”
付理皺著眉頭,看著啄玉認真的小臉兒,又在腦海裡構思了一下自己可能會怕的東西,最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和啄玉一起靜悄悄的走到了稍遠處。
將兩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從此事中摘了出去,天真便直言不諱的將自己此行的所見和諸多猜想和盤托出,想要眾人幫著商議一下,看看這件事情究竟有幾分可能。
聽到釋門打算斬斷山根水運,將隱洲的陸塊拆解下來拿回去,眾人的面上都是一陣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天真卻也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讓他們也一時難以判決。
天真看到眾人面色,沉聲說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震撼,所以我才不甚確定,但是釋門的和尚們,被道儒限制在龍腰洲,一直有著那開疆擴土的心思,多少年才從未斷絕。”
“其餘幾洲他們無從下手,就只能將目光放在這無主的隱洲之上,歷年隱洲現世他們都大批登岸,好似蝗蟲過境一般採伐,從來不考慮涸澤而漁的後果。”
“千多年前,釋門雷音寺還有一個大和尚,趁著隱霧顯現所有人都撤離的時候,還私自從隱洲上拔下了一座大山,想要將其駝回龍腰洲,最後算計未成,還給人打進了隱霧之中困了二百多年才出來。”
“說起來,那人還與我有些淵源,正是十數年前想要強渡我入釋門,最後給天玄將光頭都砍下來的心訶。登雲闕還說此行是被他授意,來隱洲上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適才聽天真講到登雲闕的時候,李元錦和陳與賢就已經猜到了他來隱洲的目的,二人只是互看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此事,而是先思量一下天真提出的問題。
聽完了天真的話,陳與賢立即轉頭對著李元錦笑道:“李先生,這下想不看你那份地圖都不行了,還請你拿出來容我們一起參詳,看看局勢究竟如何。”
李元錦也不推辭,立刻將《集元小鑑》拿出,翻到了“隱洲志”那一篇,陳與賢順手使了一個法子,隱洲的地形便在虛空之中勾勒成型,供眾人觀看。
天真忍不住笑問道:“你還有這好東西,怎麼我都不知道?”
李元錦沒有解釋,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天真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沒有追問,當下還是先顧著大事要緊。
陳與賢開口道:“天真真人,還請你在地圖上將你之前的行動軌跡重新標記一下。”
天真依言而行,以手指做筆在地圖上標註,地圖上立刻出現了兩個光點,和兩條長長的白線,光點代表的是那兩處他未能進去的地方,白線則是他一路而行走過的地方。
陳與賢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開口道:“天真真人說的不錯,釋門這一次果然是有大動作。他們佈置的這兩處地方,都是隱洲之上非常關鍵的山水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