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小聲喏道:“怎麼可能會不怕呢。”只是在裝蛋,看不出來而已。
雖然我極力地讓自己顯得與平時無異,可是我能感受到自己後背上滲出來的冷汗,順著脊樑骨滑落。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會保持冷靜的頭腦,所以我決定……
以不變應萬變。
然後再繼續吸氣、呼氣、換氣。
關老頭眯著眼一步一步跟著我的步子走著,一直把我逼退到牆根上,再也無路可去。
他搖了搖頭,甚是可惜的樣子,來了句:“不是老朽有意為之,要怪就怪你的師傅非要到此山中來,老朽只有拿你來血祭,安撫主公千年夢魘。”
“主公……?”
我剛要說點什麼。
關老頭就已經擼起袖子露出藏匿起的手臂,雙手……不,那雙有著尖銳鋒利如刀片的指甲,應該叫它是爪子才是!
我心說怪不得剛才藏著跟什麼似的,還以為是什麼寶貝,沒想到那雙爪子竟是如此這般,看起來乾瘦乾瘦的,就只剩下一層黑黢黢地皮囊,看著就讓人發怵。
說時遲那時快,我還沒反應過味,關老頭已經面目猙獰地咧著牙撲了過來,利爪沿著我的小臉袋唰地掃下。
我抵著牆上迅速把頭一偏,耳邊有厲風落下,髮梢輕飄。剛想撒腿就跑,只覺手臂一痛,那刀片似的指甲就已經剜在我的肉上,活生生被拽去一層皮。
頃刻間血流如注,紅色液體染滿了師傅的鶴麾,手臂如割絞般錐心子的疼。
我心中怒罵,這下不死也慘了,師傅知道我把他的衣服搞成這樣還不活吃了我。
那尖長的指甲中夾帶著我的小二兩肉抓在牆上,只聽“撕拉”兩聲,本是精雕細琢地蟠龍石刻被關老頭抓掉了兩片石鱗甲。
“等……等……”見他又要反身撲過來,我叫苦不迭,急忙喊停。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我心裡告訴自己,一亂就等於和自己的命過不去。
這廝是認了死理要我的血,先用拖延戰術,能多活一分是一分。
“關老頭,你……嘶……”我疼地忍不住眯起雙眼,捂住血流不止的胳膊拖著腳步蹣跚著慢慢地沿著牆根退著,痛並害怕著繼續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不過是個不存在神獸而已,搞什麼血祭不血祭的,就算血祭,為什麼非要用我來血祭,你大可以去拿飛禽走獸的血啊。”
為了拖延時間,什麼車軲轆話都說出來了。
而我只知我背後的冷汗呀是滑滑的,跟洗了冷水澡似的。
關老頭一聽這話,脖子一歪,一字一頓道:“我、需、要、人、血。”
邊說邊舉起剜破我手臂還殘留著我的血液的那隻爪子,一根一根地放在嘴裡細細地啄著。
然後臉上綻放出扭曲的滿足感。
“老朽好久沒品嚐這麼鮮嫩的人血了。”
我嘞個去他祖姥姥的,他也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
舔著我的血也就罷了,那隻爪子少說也幾百年沒洗過了吧,那麼髒不僅有我的肉還有石灰渣滓。
看著看著,我就一陣犯惡心,沿著牆根半退半走地了繞了半圈,來到了右上角的這盞長明燈前,頓住腳步,心裡突然有了個破主意。
破主意稱之為破,因為它確實很破。
關老頭還一臉子意猶未盡的樣斜睨著我,那隻凸出來的眼珠子爬滿了滲人的血絲,咬牙切齒地說道“侮辱我家主公你的下場會更慘。”
話音剛落,我抄起長明燈就向關老頭的身上扔去,掉頭就跑到另一個角落上,拿起第二盞扔進角落裡。
這個密室看著挺大大,跑起來就覺得倒也沒想象中的長的距離,我迅速地跑到斜對角,幾秒鐘的時間迅速熄滅長明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