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大驚失色:“默兒!”
看到巫月溪,龜默兒更是喜出望外,大叫一聲:“夫人!”張開雙臂便要往她那邊撲去,卻一時忘記了他們現在正被巫月槭的陣法困住,剛撲身過去,便被陣光打了回來。水香在身後託了他一把,才不致於跌倒在地。
巫月溪臉色大變,料是巫月槭將默兒當成是襲擊巫月家的妖怪給抓了起來,連忙道:“叔父大人!默兒雖然是妖怪,但縱火燒巫月家的絕對不是他,他是同我一道過來的!”
“默兒?夫人?”巫月槭冷笑一聲。“果然是如此!我方才與那縱火的妖孽交過手,看那妖孽面白腰細的模樣,分明就是你那終日叨唸的河妖!但自古水火不相容,河妖又豈會縱火,還以為是我一時眼花看錯了,如今看來,分明就是你這吃裡扒外的丫頭,夥同了鳴鸞江那群妖孽,來火燒巫月家!”
“叔父大人,你——”巫月溪被說得臉色一陣發青,瘦削的雙肩微微顫抖著。“你,你莫要胡亂冤枉人!”
巫月槭冷笑道:“我冤枉人?!你問問浚兒和鴻兒,以及剛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與我交手的那個縱火兇手,到底是不是莫重簾那個妖孽?!”
巫月鴻緊跟著說道:“是的,二姐,我等看得一清二楚,的確是莫公子。那時瀟兒也在,二姐若信不過我們,儘可以去問瀟兒。”
“不可能?!”巫月溪打斷他的話,道。“重簾乃是水族,最多也只會是用水攻,怎麼會用火,你們肯定是看錯人了——或者,根本就是你們栽贓陷害!”
巫月槭冷冷道:“你看你是被那個妖怪迷得失魂落魄了!你若是一定不相信,我們也沒有辦法,但父親大人那裡,我們只會如實相告!這隻烏龜精,就是鐵一般的人證、物證!”
“你——”
“溪小姐!”水香插口說道。“這等不可理喻之人,何必與他言論!你與莫公子之事,若想讓巫月家的人接納,乃是難如登天之事,我看還不如與我一道回知世府,讓公子幫你想想辦法!”
巫月溪聞言抬眸看看水香,清幽的目光中顯然有了心動之色。
巫月槭哼出一聲,說道:“少拿澈兒來壓我,要去儘管去好了,看澈兒會不會幫你?!”他自然知道巫月家的巫術,預測一次需要付出如何巨大的代價,對於巫月澈會不會出手相幫之事,頗有些胸有成竹。
水香道:“那我們便來打賭,如何?”
巫月槭盯著水香看了一會,忽而冷笑出聲:“臭丫頭,想誆我放你出來麼?!少作夢了!今日不到父親大人面前將事情說清楚之前,我絕不會放你們出去!”
水香亦冷冷一笑道:“你以為我是在畏懼你這下三流的爛陣法麼?”說罷,從袖管中摸出四顆翡綠通透的圓球,信手一扔,便準確無比地扔到乾、離、坎、坤四個位置上。“撲撲”四記聲響,清脆得猶如石子入水的聲音,緊接著,地面開始上下震動。巫月槭臉色大變,身邊的群中已經有人因為一時沒有留意,被突如其來的震動震得跌倒在地。其餘的人見狀連忙動用定身術,方才站穩身子。
水香一手一個拉起瑤華和龜默兒,又朝著巫月溪輕喝一聲:“跟我走!”說罷,便衝出八卦陣,就地一個搖身,便幻作一抹青光,如長虹一般,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快速地往牆外射去。
巫月溪猶豫了一下,終是下定決心,緊跟而去。
當水香停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東街口了。不出一會兒,巫月溪也跟了上來。“夫人!”龜默兒一見巫月溪,便張手撲了過去。巫月溪接過他,又抬眼幽幽地望了望水香,欲言又止。
水香會意,朝著她淡淡撇嘴一笑。回過頭來,拉起瑤華的手,問道:“瑤華這些天都住在哪裡?”
瑤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