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牌是【方塊K,黑桃6,黑桃7】。
老人過牌,那魚也過牌,這種翻牌是很適合持續下注的。但方曉翎總覺得有點不舒服,拿著高對和一個好手跟一條魚在彩池裡面是不好處理的,你會發覺很難控制彩池往你希望的局面發展。但不下注也毫無理由,方曉翎下注450元。
老人跟注,他在不利的位置只是跟注,這是個相當不好的現象,方曉翎感覺到這個彩池已經不是她的了。而那魚卻加註到900元,過牌後做最小的加註。雖然只需要跟注450元,方曉翎還是心裡苦笑著把牌給蓋了。她蓋牌之後,老人迅速再加註到2000元!
雖然用手擋住半邊臉,不讓老人看自己的臉色,那魚的喃喃自語還是透出了軟弱:“黑桃89?強聽牌半詐唬?還是想純詐唬我?嗯?”
肯定不是啦!方曉翎又好氣又好笑。自己的AA被攪局很不開心,可也多虧了這條魚,否則老人在翻牌直接面對她加註回來,她就很為難了。這個老人很厲害,方曉翎見識過,他就是酒館四天王裡面的氈帽老頭,曾經和鄧肯過過招那位。假如是強聽牌半詐唬,他在自己下注450元的時候就會再加註的。他只是跟注是希望這條魚也加入彩池,這樣篤定的行動肯定是set,而這條魚很可能就是拿著一張K。
那條魚最終還是在猶豫中蓋牌了,雖然沒看到氈帽老頭的底牌,可方曉翎確信自己沒猜錯。魚悻悻然的樣子,可以預見接下來可能會比較衝動,而氈帽老頭始終喜怒不形於色,這種人沒法從外觀上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大聲歡呼和拍桌子的聲音,方曉翎回身看,餘洋在另一個牌桌得意的向她揮手致意。
讓餘洋跟著她一起來地下賭場實在不是方曉翎的意願。可自從上次在那間“咖啡廳”中的可怕經歷之後,方曉翎對自己孤身出入這種地方產生了懼意。她對餘洋說了整件事的經過,包括貝克一家的情況和她在地下賭場跟蹤麗莎的遭遇。餘洋很爽快的說:“這事情好辦,我陪你一起去,看以後誰還敢動你一根頭髮。”
“可是,那裡的牌桌最少也是10美元盲注的。”方曉翎小心翼翼的說。
“行啊,我就打10美元盲注的好了。”餘洋滿不在乎的說。
“但你在酒館裡一直打的都是1/2盲注。”方曉翎擔心的就是這個。
餘洋樂呵呵的摟著方曉翎的肩說:“哎,什麼時候小妹管起大哥來了。賭錢這種事,我最有發言權了,在國內比這個更大賭局的我都參加過,你就少為我擔心吧。”
儘管如此,看著毛毛躁躁的餘洋,方曉翎還是放心不下。但她很快發覺自己沒資格說他,因為她這時候要冒著資金不足的危險,去玩50美元盲注的牌桌。當她第一次坐上這種牌桌時,經理萊頓來找她:“方小姐,要打這種盲注的牌桌,我恐怕你必須要登記你之前缺失的資料,我們要保障其他客戶擁有一個安全的打牌環境。”
看來這是一個很公平的規則,方曉翎在登記表上填上了自己的聯絡方式等資料。萊頓似乎不經意的說:“方小姐,我感到有點意外,你才來我們這兒不久,就決定玩這麼大盲注的牌桌。我還以為你是個謹慎的人,並且沒帶著那麼多的資金。”
方曉翎笑而不語,她很感激萊頓的關切,同時對這個賭場的氛圍多了些好感。她知道以她目前的資金和技術,打50美元盲注是一種冒險行為。但同時她想起鄧肯的話,作為一個牌手,總是有些時候會身不由己玩超出負荷的牌桌的。
前一段時間,她仍舊時不時到貝克家去做客。有一天,艾薇下廚做了雞蛋薄餅,三個人圍桌品嚐,氣氛挺融洽。然而貝克隨口的一句話,令艾薇非常的生氣。
“這個雞蛋薄餅,艾薇做得沒麗莎的好。”貝克哆嗦的手指揮不好叉子,鬆散的雞蛋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