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只是在與她分開之時,郭文鶯手心裡忽然多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低頭一看,見是一個生了鏽的鐵鉤子,也不知秦玉燕在哪兒撿來的,想必是要給他危急時刻用的。
她緊緊握在手裡,暗忖著,她也不是好惹的,看哪個膽大包天的敢碰她,直接拿鉤子扎對方咽喉,弄不死都不行。
女獄卒領著她走過幾間牢房,轉過一個拐角,那房間正是那天郭文鶯偷窺的那間,裡面那張鋪著嶄新被褥的大床顯得格外刺目。在床邊坐著一個身穿斗篷的男子,頭上腳下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面目。
女獄卒把她領進來,囑咐她一句“老老實實”的,就走出去了,還特意把門關嚴,咔吧一聲似乎從外面鎖上了。
郭文鶯漸漸靠近那男子,手裡拿著鉤子,低叫一聲,“大爺”這一聲喚的嬌滴滴的,直似要讓人盪出兩把湯。
她眯著看著對方,正要動手之時,忽見對方抬起臉來。她不由怔住,那人竟是封敬亭。
封敬亭一眼瞧見她手裡的鐵鉤子,也是一怔,隨後笑起來,“嬌嬌,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看見他,郭文鶯忍不住鼻子發酸,這麼些日子他都沒來看過她一眼,她以為他生氣不想理她了。原以為自己不在乎的,可此時看見他,所有的委屈一起湧出來,忍不住撲進他懷裡,眼淚嘩嘩滾落下來。
這些時日她擔驚受怕的,每天都睡不安穩,他倒好,都過了半個月了才想起來她嗎?
封敬亭表情明顯有些發呆,他認識她這麼多年,何曾見她這麼軟弱過?這般主動撲進他懷裡,從前若不是有求於他,絕對做不出來。
在這一刻,原來對她滿腔的怨氣,早化成了一灘水,伸手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安慰,“好嬌嬌,你這是怎麼了?”
郭文鶯抹了把眼淚,“你都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今天貞潔不保了。”
封敬亭愕然,問她出了什麼事,郭文鶯便把女監裡這些日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尤其是這種強女犯人的惡習,此風不改,簡直天理不容。本來她就想早晚見到他跟他提提這事,今日正好遇上他,心中壓抑,便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封敬亭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由道:“這幫人果然可惡,回頭朕叫刑部尚書好好查查,不僅是刑部大牢,個州城府縣都嚴肅處理此事,嬌嬌看可好?”
郭文鶯點點頭,那雙眸含淚,嬌俏可人的模樣,還真是可口。
封敬亭看得下腹一熱,心說,怪到那些男人會喜歡這種遊戲樂此不疲,這倒真是個私會佳人的好地方。在監牢如此之地,有一個身穿囚服的小美人陪著,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他已經近二十幾天沒碰過她,這會兒瞧見她柔若無骨的膩在自己懷裡,又被她勾著話題,頓覺下腹一陣火熱,恨不得把她壓在這裡,也學一學她口中那些狂蜂浪蝶的噁心男人。
郭文鶯還混不知自己有多危險,低聲問道:“皇上怎麼會到這兒來的?”
封敬亭眼看著她小嘴一開一合的,強忍著親上去的衝動,低啞道:“過兩日便是三堂會審,朕不放心,便來看看你。又不敢漏了身份,便找了楚唐,透過他的關係,悄悄進來的。”
想到楚唐聽他說要去獄中探視郭文鶯時,那笑得一臉曖昧的樣子,還問他就是看兩眼就出來,還是想再幹點別的?
他當時沒聽得太明白,便隨口一句,“你看著辦吧。”
他進監牢時,那女獄卒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是古怪的,還問他看上了誰。他報了郭文鶯的名字,那些人先前是不肯的,說這個人後臺硬,讓他不如換別人。他當時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還道探個監,怎麼還帶換人的?便讓徐茂多塞了銀票過去,又報了楚唐的名字,才把郭文鶯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