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開口,“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也死了呢,所以,我爸的遺體會在警局裡存放三天,無人認領,無、人、認、領……陸淮安,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呢?”
你死了,我就不恨你。
可是,你沒死,所以我這一生都要活在悔恨裡。
綿綿無盡,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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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六號。
這是正在讀高三的林大美人這個月第四次逃課。
第一次,是因為大姨媽突然造訪,她沒有絲毫準備,總不能穿著髒了的褲子坐在神聖的教室裡對吧?
第二次,是因為前一天熬夜太晚,早上的鬧鐘連隔壁鄰居家耳朵不好使的老爺爺都吵醒了,她依然睡的跟豬一樣,那家裡的傭人總不能扛著她去學校對吧?
第三次,情況同第二次。
而這第四次,和上述理由都不同,林初翹課翹的很心安理得。
因為、因為今天是未來老公的生日啊!
此時不表現,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早自習,大部分的高三黨都在低著頭釣魚,就連剛剛還在慷慨激昂的激發學生鬥志的老師也開始打哈欠,還一個接著一個。
趁著老師掩著嘴背過身打哈欠的時候,林初跟在江慕周屁股後面,快速敏捷的從教室後門溜了出去。
熟門熟路的避開所有被抓的可能性,跑到教學樓後面的車棚裡。
林初弓著腰,有氣無力的叫停,“不行了,我不行了,歇一會兒!”
她累的半死,江慕周卻一點事兒都沒有,連口氣都不帶喘的,懶散的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豎起中指毫不掩飾的表達他對林妹妹的鄙視,“我看人家黛玉妹妹都比你強。”
林初懶得踹他。
她已經被林爸爸嚴厲的警告過了,如果今天逃課被抓她一定會死的很慘,憋著一口氣從七樓跑到停車棚,能不累嗎?
緩過那股快要死的勁兒後,林初給好姐妹紀晚夏打電話,“晚晚,我跟週週在樓下車棚裡,你還要多久?”
電話那端的晚夏還在家,她輕手輕腳的關上臥室的門,抱歉的說,“對不起啊小初,我今天上午沒辦法陪你,等你做好蛋糕了,我們下午直接在安大門口見好不好?”
林初蹙了一下眉,“你有事?”
“我哥發燒了,爺爺不在家。”
聽到這話,林初釋懷了,畢竟對於紀晚夏來說,誰都沒有親哥重要。
“行行行,你先照顧紀哥哥,到時候你給再給我打電話。”
“好。”
等林初結束通話電話後,痞賤痞賤的江慕周挑了挑眉,“怎麼著,被放鴿子了?”
林初現在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踹他,臉上擠出假到不行的笑,狗腿的蹭到他身邊,“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大哥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曰(yue)。”
讓他想想,剛才是誰瞪他來著……
“能借我點錢嗎?”
林妹妹最近的表現太差,被她爹沒收了所有的銀行卡,她現在是連一毛錢都沒有的窮光蛋。
這段時間都靠紀晚夏接濟,蛋糕的錢還沒付,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也忘了這回事。
江慕周似乎早就猜到了,摸出口袋裡的錢包,想逗小狗一樣,在林初面前一晃一晃的。
笑得很得意,“借錢沒問題,我這個星期的作業你得包了。”
林初彷彿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成、交。”
為了生日蛋糕,她可以忍辱負重。
嗯,才一個星期嘛,不多不多,手不會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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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之在國外唸書,他有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