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來過電話了,倒是一點都沒有嫌他們高攀的意思,還說婚期要兩家人一起敲定才好。
誰都知道,之前的慕氏企業,程世蓉才是真正握著大權的人,在商場上的手段絲毫不輸給男人。
分毫不讓,精明強幹,是典型的女強人。
如今退下職位,在家裡頤養天年,倒是親和了許多,很令他意外。
南灣坐姿未變,眼眸微垂,視線落在地毯的花紋上,唇邊帶著淺淺的弧度,沒有接話。
南承智整理好書架後,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
看著女兒放在腿面上的手,猶豫了幾秒鐘,掌心還是覆了上去,力道很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平常到只能用平常這兩個字來形容的的動作,他卻很生疏,也很僵硬。
記憶裡,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抱過這個女兒。
嗓音是慈祥的沙啞,“你這孩子,懷了孕怎麼也不跟爸爸說一聲?”
聽到這話,南灣原本有些虛散的目光,漸漸有了焦點。
左邊的沙發深陷,連帶著她的位置也往下落。
手背的面板,接觸到他掌心的時間很短,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乾燥的粗糙觸感。
原來,他的態度轉變這麼大,是因為她有了‘護身符’啊。。。。。。
他是不是也覺得,如果沒有這‘孩子’,她是進不了慕家的門的,南家也得不到這麼大的利益。
“我今天回來,是想問爸爸要樣東西的。”
南承智思慮了幾秒鐘後,問道,“什麼東西?”
南灣溫柔的笑了笑,嗓音很輕,“您和媽媽訂婚的時候,您送她的那塊玉佩,我記得,好像是阿姨收起來了。”
聞言,南承智的目光一怔,彷彿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五臟六腑都受了損傷。
那些原本以為已經遺忘了的片段,在腦海一幕幕閃過,沒有停歇。
頭疼的舊疾病發作,眼前的一切都開始天翻地覆。
他神色痛苦,緩緩站起身後,走到書桌,從抽屜裡翻找到藥瓶,顫顫巍巍的倒出兩粒,就這麼幹吞了下去。
藥片生生擠下喉嚨,留在口腔裡的苦澀感久久都未散去。
南灣起初只是看著,清淡的眉眼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彷彿是個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
但最後,卻還是把茶几上的茶杯遞到了南承智的手裡。
那張滄桑的臉,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似乎就老了好幾歲。
南承智接過,連喝了好幾口,而後掌心撐在桌面上,閉著眼,呼吸粗重。
良久,那難以忍受的疼痛緩解了之後,才艱難的開口,“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爸爸去拿給你。”
南灣看著他步履蹣跚,動作極慢,一副隨時都可能會摔倒的模樣,問出了口,“多久了?”
南承智握上門把手,嗓音沙啞,“老毛病了,不礙事。”
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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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智走進臥室的時候,姜小曼正拿著平板看韓劇,手邊還放著傭人切好的水果。
“你把那塊玉佩放哪兒了?”
姜小曼原本還沉浸在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裡,一聽這話,頓時沒了看劇的心情。
退出播放介面,將平板扔到床邊,眼神躲閃,“什麼玉佩,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一邊說著,一邊往被褥裡滑。
南承智剛緩過勁,沒有太大的力氣說話,“灣灣說你收著的,不會有錯。”
姜小曼冷了臉,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死死的瞪著他,“她說你就信?”
南承智不想跟她吵架,嘆了口氣,拿開平板,坐在床邊,很是無奈,“她不會撒謊。”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