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有些泛紅,“南、南醫生,好巧啊。”
南灣看了一眼她懷裡的粉色飯盒,再看了看小姑娘明顯不對勁的模樣,心裡頓時瞭然。
秦蓁蓁和盛薄言,這是什麼情況……
臉色沒有表現出什麼,笑了笑,“是挺巧的。”
秦蓁蓁突然反應過來,把沉甸甸的飯盒藏在身後,吞了口口水,“我是來找盛醫生拿資料的!這個飯盒不是我的,是在路上撿的。”
她這麼一說,就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南灣看破不戳破,“哦。”
等小姑娘紅著臉跑下樓之後,她才敲門,盛薄言原本以為是磨人精又回來了,皺著眉開啟門後,看到是南灣,怔了幾秒鐘。
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好像很久很久,但又好像昨天才見過。
側身讓她進來,唇角帶起溫和的笑意,“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路過,順便來看看,”南灣不是第一次來這間辦公室,隨便看了兩眼後,扶著沙發扶手坐下,頗有興致的八卦,“師兄,你和蓁蓁認識?”
大大方方、葷段子說的比男人還溜的小姑娘,什麼時候那麼扭捏過。
霍亦寒倒了杯水遞給到她面前,知道她眼裡的興味是什麼意思,也懶得解釋,“認識,她是我爸司機的女兒。”
何止是認識,他是看著秦蓁蓁長大的。
南灣有些驚訝,難怪當時秦蓁蓁能在大三就擠進人民醫院實習,原來是有這層關係。
忍不住感嘆,世界真是小。
剛剛她注意到秦蓁蓁手裡的飯盒還是滿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接過茶杯,笑著調侃,“蓁蓁那麼可愛,你們又是同行,師兄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盛薄言眼底的情緒並不明顯,如果不細看的話,是捕捉不到的,嗓音清潤的說,“只是妹妹而已。”
他轉身的時候,莫名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南灣移開視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媽媽最近怎麼樣?”
她其實很少過來,這半年,也只來過一次而已。
“南叔叔過來之後,似乎有些作用,昨天清醒過幾分鐘,情況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聽到盛薄言的話,南灣清淡的眉眼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沈之媚告訴她,南承智甦醒過後,沒有回南家別墅,而是來了療養院,白天所有的時間堵陪在媽媽身邊,晚上也就睡在隔壁的病房。
是幡然醒悟,還是覺得良心不安想要彌補,只有他自己知道。
放下茶杯,慢慢站起身,“師兄你忙著,我過去看看。”
盛薄言把門開啟,小心護著她出門,“我送你過去。”
南灣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沒那麼嬌氣。”
————
病房外。
透過門上的玻璃,南灣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午後的陽光經過薄紗窗簾的過濾,落進房間裡,輕柔暖色。
和之前瘦骨嶙峋的狀態相比,杜若現在看起來健康了許多,頭髮很整齊,閉著眼睛,唇角有淺淺的弧度,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只是在小憩。
坐在病床旁邊輪椅上的南承智,手裡拿著一本詩集,偶爾念幾句,停下來後看看床上的杜若,然後又繼續念著。
目光裡的柔和,南灣從未見過。
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南承智側首轉向房門的方向,看到南灣的時候,有短暫的驚喜。
合上詩集並放在床尾,然後轉著輪椅的輪子出了病房。
走廊裡設有長椅,南承智把搭在腿上的毯子摺好,墊在椅子上,“來,這邊坐。”
南灣只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