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的勁風還離得老遠就壓得兩人喘不過氣來。受到她的牽引,戰斧上的藍色光輝猛的劇烈閃耀起來,銀色的刃鋒被光輝包裹起來,變成了飄忽的水藍色。
“水藍……”向後躍起的矮人發出一聲驚呼,後面的話就被巨大的爆炸聲淹沒了。
煙霧漸散,地上多了一個兩米長,半米寬,不知多深的大坑。阿牛手持巨斧站在原地,面目猙獰直若惡魔,周圍包裹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藍色光暈,身上沒沾一點灰塵。
“那是‘水藍祝福’!”矮人這回是對著非龍叫道,“你從哪裡找到的?!”
非龍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個什麼水藍祝福就呼嘯著來到眼前。看來還是專心對付這頭髮狂的牛為好,不然真給“祝福”上一下子,可誰都吃不消。
不過狂暴的牛頭人可不是說對付就能對付的,暴風驟雨般的攻勢好像永不停歇似的,進攻,進攻,再進攻!翻飛的斧頭封住兩人的每一條退路,而每一次兵刃交擊,非龍都要使出全力才能接住。旁邊的矮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不但呼吸漸漸粗重,手中斧頭的刃鋒上更是出現了不少缺口,而且身上被勁風所形成的小型真空刃割破了不少口子,雖然都不嚴重,卻也夠狼狽的了。反觀阿牛卻沒有一點疲態,而“水藍祝福”上的藍色光輝更是越來越亮。
只是,忙於應付的兩人沒有注意到,“水藍祝福”上流轉的藍色光輝正順著雙手流入阿牛的身體內,隨著光輝的流入,阿牛眼中的血紅漸漸褪去,恢復成黑色。
終於非龍忍無可忍,準備下重手將阿牛打昏。趁著“水藍祝福”和矮人的戰斧碰撞的瞬間,他閃身轉到阿牛身後,狠狠一拳向阿牛後腦打去。眼看就要擊中,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同時阿牛回手一斧,逼得他不得不閃身躍開。
“水藍祝福有防護結界!”見他一擊不成,矮人提醒道。
不早說!非龍險險躲過一斧,心中的不滿積累到了極點。
毫無徵兆的,阿牛忽然停止了攻擊的動作,接著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死了?!”矮人道,仍警惕地保持著距離。傳說中狂戰士的結局幾乎都是與敵人同歸於盡,鮮有例外,這也是為什麼狂戰士這麼少的原因。可阿牛並沒有受傷啊?
“不會吧?”畢竟是一塊旅行的同伴,非龍趕忙跑過去察看。
還沒到跟前,“呼……呵……”鼾聲大做,很有牛頭人的特色。
非龍哭笑不得,一腳踹在阿牛身上。
這場莫名其妙的風波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收場了,留下遍地斧痕。
總算那個村長人老成精,還沒等開打就溜得不見蹤影,保住了一把老骨頭。不過離得最近的他的房子就沒這麼幸運了,兩個大型真空刃砍在牆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出乎意料的,回來的村長並沒有要求誰賠償什麼損失,反而更加熱情,可能在他看來,能留下這種恐怖印記的冒險者,一定能輕鬆完成任務吧。當然也可能是嚇怕了……
至於災禍發動機——阿牛,一直在倒頭大睡,倒是對那把戰斧親熱得緊,抱在懷裡就是不放手。對非龍的猛踹只當做是按摩,翻個身繼續睡。最後,非龍放棄叫她起來的努力,把她扛起來扔到旅店裡的床上,不再管了。
那個被“狂阿牛”修理得慘兮兮的矮人也住在這間小村裡惟一的旅店。雖然非龍不想招惹他,不過這個傢伙一處理好傷口就跑來,說是關心阿牛的傷勢。騙鬼!那一雙小眼滴溜溜地盯著那把什麼“水藍祝福”死瞅,不時發出幾聲哀嘆的架勢就算巨鼠也知道是不懷好意!為了自己兄弟(他仍然堅持認為阿牛是雄性,本來嘛,有這樣的母牛嗎)的安全著想,非龍幾乎是粗暴地將戀戀不捨的矮人趕出了屋子,自己也打了一個哈欠。看來巨量運動後是容易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