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二人,“且你莫忘了,你協助死士追殺的我大理寺的查案官員,那一趟前往咸陽是為了自源頭解決桎梏你母親一生的枷鎖,而你的反應卻並非助你母親脫困,相反,是想要解決助你母親脫困之人!”
“既如此,你還有何顏面做這等惺惺作態之舉?”林斐看著面前臉色慘白的邢師傅,說道,“你此時這般不管不顧,除卻擔憂你母親沒有解藥,無藥可醫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常大人等人之死,讓你同他們的合作成了笑話吧!”
“畢竟,常大人等人都已經死了,還能給你什麼?至於翻身做主什麼的更是痴心妄想!”林斐說著,看向面前的邢師傅,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那個事實,“你——賭輸了!”
一句“賭輸了”讓邢師傅一下子癱倒在了石床之上。
“你此時身陷囹圄,什麼都沒有了,便又想起家人了?”林斐搖頭,“不過,你也知曉你同常大人是同一種人,他是那等死後哪管這世間洪水滔天之人,又怎麼可能做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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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將邢師傅擊的潰不成軍,林斐卻並未就此罷手,而是看著面前的邢師傅,又道:“你現在想要開口,除卻身陷囹圄時又惦記起了家人的那一成善念之外,其餘九成多是恨吧,恨自己賭輸了而已,開口也不過是作為對壘雙方的賭徒一方,你恨自己輸了,所以此時想將贏的另一方也拉下水罷了!”
聽林斐說到這裡,劉元等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只覺自家上峰這賭徒的比喻委實是妙!簡直是將賭徒的心理描繪的淋漓盡致。一向嘴快的劉元忍不住嘀咕道:“原是輸急眼了!”至於邢師傅先時那為陸夫人流淚的舉動……這賭徒的眼淚又能值幾個錢?
半晌之後,被林斐一席話說的癱軟在石床上的邢師傅開口了:“有些人生來高高在上,吃穿不愁,這天底下需拘束著他性子的事極少,”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到了面前的林斐身上,開口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所想,“其實比之靠投胎本事生下來便有世子之位、郡王之位的那等本事沒多少的廢物,對你,我更是羨慕!”
“於我看來,世子之位也好、郡王之位也罷,一切皆遠不如那等真正厲害的手腕來的重要,”看著面前的林斐,他開口的語氣中並未掩飾自己的羨慕之意,“對如林少卿你這等天賦異稟之人,我很羨慕。若是有你這般天賦,這般看的清楚,我便不會做出這等傻事了!”說話間又是一聲喟然長嘆。
“羨慕什麼?”林斐毫不客氣的反問那廂長嘆的邢師傅,“你是希望自己有那等厲害的手腕好同常大人等人對壘?去翻手為雲覆手雨?”
眾人:“……”
看著此時仍在流淚的邢師傅,劉元等人皆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先時還未察覺到茜娘口中“她阿弟偏執”這幾個字的份量,此時倒是對這幾個字有了深切的認識。
這邢師傅直到此時,看似認錯認栽,可話語裡那不甘,期望自己能贏能翻身的意思,在場的又有誰聽不懂?
真真是看面前的邢師傅越久,越發覺得林少卿那賭徒的比喻真真是無比貼切:這邢師傅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瘋狂至極的賭徒!
對林斐話語中的嘲諷,邢師傅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繼續的說了下去:“那個放火燒咸陽縣衙之人,其實……其實同宗室有關,我雖然恨,卻不大敢說……”
話還未說完,便被林斐打斷了,他看著面前的邢師傅,說道:“今日你已著實說了不少廢話了,”他道,“所以模稜兩可,旁敲側擊的話便不用再說了,直接道明那人的身份吧!”
這話一出,邢師傅便是一驚,他下意識的動了動唇,似是想說什麼,卻並未出聲。
一看他這反應,便知他又要開始打退堂鼓了,林斐對此似是早有所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