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腳步一頓。
吳清婉把狐狸尾巴收起了,藏進袖子裡,示意遠處的床鋪:
“去睡覺。”
“哦。”
左凌泉還真不好說什麼,老老實實地來到床榻上,平躺下來,看著幔帳頂端,默然不語。
吳清婉也沒法說什麼,昏黃燈火照映在熟美側臉上,顯出了三分糾結。
彼此沉默半天后,氣氛實在尷尬,吳清婉又小聲抱怨道:
“早知道我就不跟出來,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弄得……弄得和那什麼似的,大晚上被強行推過來……”
左凌泉抱著後腦勺平躺,輕笑了下:
“什麼都不做,能說說話也是好的,總比天各一方,幾個月見不上一面的好。”
吳清婉也這麼覺得,但此時不知道有幾雙眼睛盯著,她連情話都不敢說,坐一起又能如何?她輕嘆了聲:
“還是怪我修為不高,要是我有太妃娘娘那麼高的修為,就……就能自己回畫舫了,何必待在這裡乾坐著。”
“修為不高就認真修煉……”
“你別提修煉。”
吳清婉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就心顫,怕左凌泉忍不住,她再半推半就,兩個人就現場演活春宮了。她想了想,岔開話題道:
“凌泉,你轉了幾天都沒線索,會不會是二叔給你送訊息,被異族人發現了,知道你有防備,所以放棄了對付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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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左凌泉蹙眉思索了下:“橫跨幾洲傳來的訊息,就這幾天沒法確認虛實。刺客過來,跑都可能跑一年半載,還是得再等等。”
吳清婉眸子裡稍顯擔憂:“如果走漏訊息,被那些魔頭知道,二叔不會有事吧?”
“二叔被綁走,是看上了他的才華;我目前的分量,顯然沒二叔重,所以他們不可能因為我逃過一劫,就對二叔做什麼,頂多看管嚴一些。”
煉器師、煉丹師的身價,向來比戰鬥力出彩的修士高得多,無論正道魔道都是如此。
吳尊義能研究出神降臺,利用價值恐怕比九宗祖師堂前幾位的長老都高,而左凌泉潛力再大,也只是個沒成氣候的武修,雙方價值雲泥之別。
吳清婉思索了下,覺得也有道理,幽幽一嘆道:
“二叔還在為我們著想,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把他救回來才是。”
從幽熒異族手上搶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否則上官老祖早殺去幽熒異族大本營了。
左凌泉此時也只能安慰道:“我再努力些,遲早有一天會把二叔救出來的。”
“唉……”
吳清婉也不想聊這些暫時沒法解決的事兒了,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好像也沒什麼別的話題。
彼此又沉默了片刻。
吳清婉見左凌泉表情也很無奈,覺得這麼熬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遲疑了下,心念一動,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眼罩,偷偷丟到了枕頭旁邊,開口道:
“你睡覺調養下精神,我幫你守夜。”
左凌泉並未轉頭,但心領神會,閉上眼睛,把眼罩戴上,遮住了右眼,轉過頭來看向清婉。
吳清婉暗暗鬆了口氣,卻不敢再發出聲音。她豎起玉指,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悄悄起身,解開腰間的繫帶。
輕薄春衫無聲滑落,黑色花間鯉出現在了燈火之下,規模驚人的倒扣玉碗,似乎要把花間鯉中間的豎口撐開,呼之欲出。
平坦無痕的腰腹下,是成套的黑色吊帶絲襪,緊貼面板,完美勾勒出腰腿的曲線。
巴掌大布料精心剪裁成的褻褲,完美遮擋了所有要害,卻又讓本就驚心動魄的風景更加撓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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