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銖拋入法陣之內,輕舟就自行往西方劃去。
左凌泉和仇大小姐落在了小舟上,空間不大,一人船頭一人船尾,分頭注意著周邊。
糰子落在小舟中間,左右看了看,又望向天色,覺得該吃晚飯了,就摸了摸小肚肚:
“嘰嘰……”
仇大小姐見狀,從玲瓏閣裡取出了幾枚靈果,想餵給糰子。
但左凌泉不想消耗仇大小姐的資源儲備,在船尾坐了下來,從玲瓏閣裡取出魚竿:
“在海上吃什麼乾糧,我來釣魚吧。”
糰子對這個提議倒是沒意見,興沖沖蹲在小舟邊緣,看向海底。
仇大小姐見此,就收起了靈果,在旁邊坐下來:
“沒魚餌怎麼釣?”
左凌泉笑了下,從玲瓏閣裡取出了糰子的東海小銀魚魚乾,穿在魚鉤上,拋入了海里。
“嘰?”
糰子有些茫然,眼神意思約莫是:你直接給鳥鳥吃不就完了嗎?萬一沒釣上來,豈不是賠了魚乾又餓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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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相距三百餘里的另一處海面上。
海面無風無浪,平如鏡面,一隻大海龜懸浮在海上,朝著孤葉島不緊不慢前行。
海龜體型較大,龜背約莫兩丈方圓,如同一個小山頭。
身著武服的謝秋桃,抱著鐵琵琶在龜背上坐著,舉止很規矩,也不和往日一樣嘰嘰喳喳說話了,只是時而瞄一眼站在龜背邊緣的女子。
上官玉堂依舊佔據著靜煣的身體,手裡提著青鞘寶劍,眺望漫漫海域,稍顯出神,也不知是在心底和人對話,還是在回憶曾經。
穿過空間裂隙後,謝秋桃體魄難以支撐,稍微失神了片刻,等恢復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海面上。
坐下的海龜,本來是被她的氣息吸引來的,只是在遠處看看,結果被上官老祖望了一眼,就老實巴交遊了過來,變成了兩人的坐騎。
謝秋桃詢問過這是什麼地方、左凌泉去哪兒了;老祖只說了左凌泉就在附近,沒說當前位於什麼何處。
謝秋桃雖然也沒法確定當前位置,但閱歷豐厚,對海中生物很瞭解,透過海龜和水中魚兒的種類分佈,大略猜出目前的位置,在奎炳、北狩、婆娑三洲之間黑三角海域。
之所以叫黑三角,並非說這片海域有多特殊,而是此地屬於幽螢異族的領海,正道沒渠道勘探,在九洲輿圖上就是一片空白,所以就有了這個稱呼。
說起來,謝秋桃幼年橫跨北海,還曾經過這片海域,算是故地重遊。
瞧見上官老祖一直眺望遠方不說話,謝秋桃實在悶得慌,就開口詢問:
“上官前輩,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
上官玉堂外表孤高肅穆、不苟言笑,實際上心裡在和靜煣吵嘴,吵得約莫是:
“小左都不見了,你還不去找?出事兒怎麼辦?”
“他死不了,你急什麼?”
“他是我男人,我肯定急呀,你就不能飛過去,坐個什麼烏龜……”
“著急自己來找,你又不是不會飛。”
“我……我連這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和秋桃待一塊兒,萬一走丟怎麼辦?你反正不許走,趕快給我找……”
“你再囉嗦半句試試?”
“……”
……
聽見秋桃的言語,上官玉堂回過身來,走到在跟前坐下,平靜道:
“我什麼地方都去過。”
謝秋桃因為境界差距太大,又不能和左凌泉一樣談感情,面對上官玉堂,有點拘謹,想了想又問道:
“前輩,你去過玄武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