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停了,也許只是警告,我們抓緊時間下山,海邊已經準備好了快艇!”林琨等人護著白夜行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年老爺子也是這樣過來的,七哥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和他們硬拼!”
簡寧被白夜行強行拖拽,她的手腕本就被他擰得脫臼,一動就疼得鑽心,高跟鞋早就不知去向,一身精緻刺繡的白綢旗袍皺巴巴,盤好的發也散亂下來,她像個瘋子被他拖著走。
白夜行一言不發,偶爾躲避槍機時低頭看她一眼,見簡寧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手腕已經腫得厲害,可她居然一聲也不吭。
白夜行頓時冷笑道:“小可愛,你現在不想死了?為什麼不再求我殺了你?這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等我們逃出去,我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最可怕的不是毒梟沒有愛情,而是他們前一刻還柔情蜜意,後一秒卻翻臉不認人,好像所有的真情流露都是他們在閒來無事時的消遣,一旦危及自身,只剩暴戾殘酷血腥!
簡寧已經可以想象,假如白夜行帶著她逃出去,她會像那些帳篷裡的女人一樣,淪為僱傭兵勞軍的玩物。她一生有過很多感情糾葛,她覺得性是自由且人之常情的東西,所以她有過開放的、合則聚不合則散的經歷,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成為玩物,供這群毒梟僱傭兵玩弄!
簡寧咬著牙,渾身顫抖……顧景臣,我該不該再等你?如果我等,能不能等到你?
“七哥,是秦家的幾個人!”林琨忽然喊道,指著一塊大石頭後面躲著的幾個人。
簡寧從垂下的頭髮空隙裡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秦宗寶和秦正義,還有幾個秦家的保鏢。
白夜行也看到了。
“七哥,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讓一個可疑的人漏!也許他們就是線人!和這個女人是一夥的!我去殺了他們!”林琨說著就站起身衝過去。
“林琨!回來!”白夜行忽然喊了一聲,可是已經晚了,林琨的身體中槍,子彈打穿了他的腦袋。同時中槍的還有白夜行身邊的其他手下,槍槍斃命,一發子彈也沒有浪費,顯然是個狙擊高手!
秦宗寶等人嚇得閉上了眼睛,本能地更抱緊了自己的腦袋。
這是半山腰的河谷,很多大石盤踞,適合隱蔽,也適合埋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家的那幾個人是蟬,白夜行原本不知道自己是螳螂還是黃雀。事實證明,他是螳螂,還有人埋伏在另一塊大石頭後面,也許,就是遲遲沒有揪出來的線人!
白夜行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秦莫苒是線人,因為她雖然在北山島最自由,和他最親近,可她的行蹤其實更在他的監控之下,一個傳遞不了任何線索的線人,要麼就會最高明的障眼法,要麼就根本不是!
如果秦莫苒不是線人,肯定有另一個人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一個不起眼角色,一個絕不可能讓人想到的角色。他是為了誰而來?會救秦家人,不貿然露面,說明……
白夜行忽然勾住簡寧的脖子,用槍抵住了她的太陽穴,對著河谷裡喊:“出來!否則我殺了她!我數三聲,一,二……”
白夜行的“三”還沒有喊出口,一個身穿北山島僱傭兵服迷彩的男人從大石後面站了起來,手中端著的狙擊步槍直指白夜行。
他臉上雖然塗抹了東西,遮住了他本來的面貌,可簡寧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是顧景臣!
“姐……姐夫?”瑟瑟發抖的秦宗寶也驚訝萬分,“你不是在和我姐度蜜月嗎?為什麼你……”
沒有人回答秦宗寶的問題。
顧景臣的視線沒有一刻偏移,一瞬不瞬地盯著白夜行。
哪怕被槍林彈雨包圍,哪怕被白夜行折磨得生不如死,簡寧也沒有掉一滴淚,可是在看到顧景臣的剎那,簡寧的眼眶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