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退讓的。我以為我二哥會好好待她,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上官搖了搖摺扇,“四爺你是一步錯步步錯。當初狩獵時,你不僅將郡主的彩頭讓給二殿下,還將秦小姐的彩頭拿走,如今,她是非君不嫁,連秀女大選也告病,看來是打算一輩子苦等著四爺你了。”
“你們儘管笑吧。反正我現在是處處不是人。”容懷瑾仰頭喝了一杯酒,很是苦惱的樣子,“不只秦羅敷,還有洛桑。我只要想到回宮的時候還要面對洛桑,腦仁就劇疼。”
丁鳳朝順口一問,“四爺和洛桑公主,還不能相敬如賓?”
容懷瑾嘆了口氣,“豈止,我和她就像仇人一樣,一見面就紅眼,沒大打出手就不錯了。”
“洛桑公主不是一直鍾情於四爺你嗎?應當對你百依百順才對,怎麼會動手呢?”上官不解。
容懷瑾揉了揉太陽穴,這才緩緩道出原委。其實,當年洛桑來到中原,並非對容懷瑾一見鍾情,反而,因為容懷瑾三番兩次對她蠻橫的行徑加以干涉,讓她很是不快。洛桑自視甚高,這輩子,恭維她討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就容懷瑾不買她的賬。在這樣的針鋒相對中,她竟慢慢對他產生了征服的念頭。邏邪王就這麼一個妹妹,對洛桑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為了讓她能如願嫁給容懷瑾,不惜主動挑起兩國的爭端。
洛桑是如願嫁過來了,可是,以她高傲的個性,怎麼會像中原女子一樣對丈夫惟命是從。相反,她希望容懷瑾事事按她的規矩來辦。兩個脾氣都一樣火爆的人湊在了一起,冤家路窄,誰也不肯妥協,就這樣天天吵,越吵越兇。
“呃,四爺,容我問個問題。”上官握拳置於口前,“你跟洛桑公主,該不會還沒圓房吧?”
容懷瑾抬眸一瞪,“廢話,我怎麼可能跟不喜歡的人同房。”
上官瞭然一笑,“怪不得你們天天吵架。你娶了洛桑公主,又不履行下做丈夫的職責,她肯定要生氣的。鳳朝兄你說是不是?”
丁鳳朝沉思片刻,“我尚未娶妻。”又補充道,“不過上官兄學識淵博,想必言之有理。”
容懷瑾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會碰洛桑的。我看見她就頭疼。”
“逢場作戲四爺不懂嗎?女人嘛,哄一鬨就乖了。四爺回去之後不妨將這丈夫的職責給辦了,我擔保明日洛桑公主就會對你千依百順了。”
這死孔雀,竟然教容懷瑾去做那種齷齪事。枉我一直以為他清高自愛,原來,他是扮豬吃老虎。表面上一副害怕狂蜂浪蝶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幹慣了採花戲蝶的勾當。
上官榮雅,遲早有天,我叫你知道什麼是女人的“千依百順”。
下人們摘好了桃子,洗乾淨後送了過來。我在樹上窩得難受,趁著他們吃桃子,及時地變換了下姿勢,緩和下痠疼的四肢和腰椎。
我的方向正好對著容懷瑾,只見他倚坐在亭子的欄杆上,手裡握著一個桃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眼神失焦地望著我家的方向,真是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這樣滿懷心事的容懷瑾,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由得心裡生出一股子苦惱的情緒。實際上,丁鳳朝說的不對,我並沒有把被容天衡背叛的怨氣遷怒到容懷瑾身上,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們倆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但洛桑是切切實實存在我們倆中間的。我不介意容天衡的事情,不代表我有勇氣去承受洛桑的發難。我實在是處在風口浪尖多了,怕了,只想平平淡淡地這麼過下去,也就阿彌陀佛了。
這幾個桃子吃得是天長日久一般的慢,日落西山的時候,這三位貴公子才不慌不忙起身,依依不捨地道了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我渾身僵硬成石頭,好半天才恢復動彈,挪下樹來。沿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