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點頭笑道:“很好,咱們本來就是去玩的。你們是年輕小夫妻,到了玉泉山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們好好團聚團聚。
這次去鳳陽,兩三個月才能回來。令堂有一起來嗎?”
高必卿點點頭:“是,家母也來了,想著和家父一道去逛逛。”
“挺好,放開了玩幾天吧,這是最後不多的太平日子了。”
高必卿問道:“殿下,咱們什麼時候去漢中?”
朱慈炤回道:“分成兩批,你們父子保護著家眷,第一批走。我帶著姜教習和部分侍衛,第二批走。”
“殿下不和我們一起走?”
“我得留下來和清軍打仗,從山海關打到北京,從北京打到山西,再從山西打到榆林。
最後從榆林經西安回漢中。
我預測應該是這麼個經過,沒有辦法,且戰且退吧。”
高必卿猶豫了半晌,還是鼓足勇氣問道:“殿下,大明真的還會重新打回來嗎?”
朱慈炤笑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世事無常,就比如另一位漢王陳友諒你知道吧,打著打著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戰場上。
所以這也得看命硬不硬,但只要我沒有意外死在戰場上,最終肯定能把大明重新打回來。
這既是一個壞時代,也是一個好時代,黃臺吉活不了多久了,李自成他們雖然能力強,但又不足夠強。
咱們只要熬過最艱難的三四年,後面大有可為。”
兩人一路閒聊,很快隊伍出了西直門。
進入西郊,行人漸少。
田婉玉和小桃第一次離開京城,個個喜上眉梢,時不時掀起窗簾一角,偷偷向外望去。
商景蘭笑道:“你們從來沒有出過門?”
田婉玉點點頭:“我從小就不受寵,整日都困在小院裡。
直到殿下去年出宮後,我的處境才慢慢變好。
雖說我是殿下的小姨娘,但殿下是真把我當女兒寵著的。”
田婉玉這話有些奇怪,商景蘭卻見怪不怪,反而附和道:“我家虎子也是拿我當女兒寵,嫁到祁家之後,我真是什麼都沒操過心。”
“虎子?”
商景蘭意識到自己嘴快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家夫君字虎子,又字幼文,又字弘吉。
一般人都稱呼他弘吉,我們最親近的幾個家人習慣稱呼他虎子。”
田婉玉與小桃對視一眼,然後笑道:“還有這種事,祁長史竟有三個字,我們家殿下好像一個都沒有。”
“那你們平日裡怎麼稱呼殿下?”
小桃回道:“我們一般是叫主人。”
田婉玉瞪了小桃一眼,卻沒有反駁。
商景蘭看看田婉玉、再看看小桃,只見二女都是眉目含春、豔壓桃李,一看就是剛剛受過男人疼愛的。
商景蘭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調教規矩體統,怕是另有乾坤吧。
本來祁彪佳、商景蘭夫妻兩人也動過和漢王聯姻的念頭,但對比一下自家女兒和田婉玉、小桃的容貌氣質,就覺得沒大有意思了。
如今再看二女和漢王殿下的親密情誼,就徹底斷絕了聯姻的想法。
王府眾人慢慢前行,兩個時辰才走到玉泉山腳下。
趙弘祖、李若璉帶了一千錦衣衛隨行保護。
雖說李若璉帶著監視漢王的任務,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趙弘祖命李若璉帶著部眾在玉泉山東側紮營。而玉泉山南側,由趙弘祖帶著自己親信看守。
玉泉山南側,半山腰有靈泉與行宮。朱慈炤帶著田婉玉和小桃住在此處。
天色已晚,今天還不及泡溫泉了。吃過晚飯,田婉玉、小桃鑽進被窩裡,一邊說著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