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鄭重地點了點頭:“確實不能把王德化供出來,他可是我在宮內唯一的盟友了。
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好他。”
田婉玉聞言,冷哼了一聲,語氣裡透著十二分的不認同。
朱慈炤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殿下跟小娘親都不肯說實話,明明您在宮裡還有其他心腹,而且這次您的心腹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得了大利。
哎,殿下跟我都不交心,還在這裡裝可憐。”
朱慈炤更好奇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詞用的貼切。我的心腹們確實得利不小。
但他們做事夠隱蔽的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如果連你都能看出來,那其他人會不會有所察覺呢?”
“殿下真看不起人,什麼叫連我都能看出來?我可是比姐姐還厲害的賢內助。
殿下求我一求,我告訴你其中玄機。”
“好吧,我求你。”
田婉玉笑道:“太敷衍了,不夠誠懇。”
朱慈炤無奈,重新求了一遍:“求求姨娘了,就請開恩指教指教小王吧。”
田婉玉轉過身來,摸摸朱慈炤的頭:“好好好,小王八真乖,就讓姨娘好好教教你。”
“什麼小王八,願意教就教,不願意教就算了,幹嘛要罵我呢。”
田婉玉一臉無辜:“是殿下自己讓我指教指教小王八啊,我只是乖乖聽從殿下的吩咐而已。”
朱慈炤呵斥道:“你這丫頭,少拿我開涮。再不老實交待,本大王要強吻你了。”
田婉玉盈盈一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學著殿下跳了個大神。
剛剛方大伴走後,我看殿下眼中閃過一抹極為罕見的得意神氣,便尋思著您肯定又大有斬獲。
所以,我就嘗試著詐了您一下,卻沒想到真被我詐出來了。”
“好好好!”
朱慈炤連說十幾個好字:“我的一片真心啊,全都錯付了,說好的相互信任呢,你竟然敢詐我。
我本想以一個謙謙君子的身份與你平等交流,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欺詐和愚弄。
好,我攤牌了,我不裝了。
小賤人,去,去拿四條白綾,然後躺到床上去。”
“殿下就算要殺人滅口,有一條白綾就夠了吧。奴家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要賜死也用不到四條白綾啊。”
朱慈炤冷笑一聲:“我不是要殺人滅口。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所以我要深入你的心靈。”
田婉玉作驚恐狀:“深入心靈?殿下要如何深入奴家的心靈?”
朱慈炤攬著佳人纖腰,緩緩下移,以手指示意,露出了不容反駁的霸道。
田婉玉清麗的俏臉紅到了耳根,小聲囁嚅道:“奴家手頭沒有白綾,用輕紗絲帶替換可以嗎?”
朱慈炤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小賤人,怎麼看上去好像對被捆綁還有點期待呢。”
田婉玉剛要回話,小桃從外面走了進來:“主人,高先生來了,急著要見您呢。”
正事要緊,朱慈炤不再和自己女人玩鬧,出至書房議事。
十月二十二日。
嘉定伯周奎於府中宴請吳三桂。
周奎這次宴請,背後有崇禎授意,一則為了籠絡吳三桂,二則為太子鋪路。
周家和吳三桂關係好了,就相當於太子和吳三桂關係好了。
吳三桂推脫不過,只得赴宴。
三天前的平臺召對,吳三桂明顯對漢王青眼有加,這讓周家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所以這次宴會,周奎傾盡全力,連一直關在小院裡幽居的陳圓圓都被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