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漢語來說,該屬弗朗機人,我母親是流落至安汶的漢人,葡語西語漢語,我都可以說。”
楊長帆神色一揚問道:“那你知道此行要去找什麼麼?”
“大概可以確定。”青年神情終於放鬆,繪聲繪色比劃起來,“依照他們告訴我的,首先要找一種棒子那麼粗的農作物,撥開外面的綠葉皮,內部是粗棒圓杆,圍著圓杆一圈佔滿了‘黃金豆’,我應該見過這個。”
楊長帆大喜問道:“叫什麼?”
“按照我聽到的,這應該叫……咋亞麻絲……”
楊長帆追問道:“是不是一排排種在田裡,像很多矮木,豐收之時每顆能結好幾個。”
“大概如此,當地人種在山地居多。”
“那就對了。”楊長帆繼而問道,“第二種呢,埋在地下的大黃豆你可曾見過?”
“未曾見過,但聽過,也是很矮的,可以在很貧瘠的地方生長的東西,花雖然很好看,但是葉子很難吃,根確實很大。但那不髒麼?”
“洗乾淨就可以了,人參不也是那樣子!”楊長帆喜出望外,“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很長,船主稱我為迪哥即可。”
何心隱聞言大笑:“要船主稱你為兄長麼?”
迪哥臉一紅,尷尬道:“那就叫……迪弟吧……”
三人聞言大笑,何心隱徐文長皆透來肯定之色。
楊長帆就此託付:“好,迪哥,就交給你了,你能帶回來這兩樣東西,我叫你哥哥也未嘗不可!去找尋這兩樣東西的種子,越多越好,最好從原住民那裡搞。你需要什麼,你想要什麼,大可說來!”
“我需要……”迪哥思索道,“至少三艘武裝帆船,雖然我計劃從墨西哥西岸登陸,那裡海盜會少一些,但還是要防範,一般海盜看到有武裝的艦隊都會猶豫。”
“可以,三艘標準炮艦,配精兵400名,燧發銃200,無論海上陸地,皆有自保之力。”
“那應該夠了。”迪哥點頭道,“往東的航線比較平靜,並無太多風浪的危險。”
“那你還想要什麼?”
“身份。”迪哥誠然道,“我父親總說自己是貴族,我會繼承他的爵位,但他其實不是,我的血統也無法繼承。”
楊長帆聞言為難道:“在徽王府治下,還沒有一個王爵。”
“我不需要封地,不需要特權,只需要一個身份。”
“嗯……”楊長帆思索過後說道,“明白了。你如果能帶回這兩種東西,我會上表徽王,給你一個榮譽。”
“謝船主。”迪哥感激鞠躬。
“去準備吧,我算過風向洋流了,二十天後出發,可以順利橫跨大洋,至於返程時間,要你自己摸索了。”
迪哥為難道:“我不知道船主是如何占卜的……出行時間,我希望自己決定。”
“哈哈哈!”徐文長跟著大笑,“真是耿直,竟然質疑船主對航行的判斷。”(未完待續。)
259 黃金豆
何心隱怒而望向徐文長:“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何苦子虛烏有?嚴世藩何等鼠輩,與其同流合汙辱我聲譽。只為向首輔搖尾乞憐就出此下策?笑話!”
“大學士息怒。”徐文長微笑擺手,“要與首輔修善交好,就必須與嚴東樓勾結麼?”
何心隱一愣,瞬間會意:“可若沒有勾結,那樣的力度夠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要相信首輔在這方面的才能。”徐文長說罷,衝一頭霧水的楊長帆道,“回信之中,陳述嚴世藩、羅文龍欲攜重金家產投倭國,以圖大名的庇護,保得平安,由於其苦無通路,求船主為掮客,重金為報。我徽王府自然與嚴黨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