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左的人,恨不得把皇上都砍了,更何況一任首輔。
那麼最後一次保他出來,給他飯吃讓他在北京廝混的人又是誰呢?
徐階。
另外一條線,親操彈劾重任的鄒應龍,心學江右學派。
徐階,心學江右學派。
心學這個深坑,不能挖,一挖就沒完了,深了去了,也是嚴世藩夠手段,才能挖到這一步。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一向小看所謂的心學與徐階了。
“鴻亟。”嚴世藩凝視兒子,“這一次,我們要以彼還彼。”
“他們有神仙,我們也可以有。”
“他們的神仙說人話,我們的也要說。”
“與人鬥,我們從未輸過。”
“與神鬥,也不過如此。”
“羅列罪名逮捕何心隱,聚群臣之力劾藍道行。除此二人後,咱們的神仙進宮,如法炮製,指殺徐階!”
嚴世藩獰笑道:“倒要看看,是咱們的神仙厲害,還是他的神仙厲害。”(未完待續。)
215 無處容身
楊長帆攜徐文長、特七、馬老闆三人登岸,與疑慮重重的呂宋國王蘇萊曼夫妻見面,對於雙方來說,對方都是奇裝異服的人,但雙方好像也都見慣了奇裝異服的人,在第一時間都露出了毫無誠意的微笑。
蘇萊曼一副標準南洋人的相貌,濃眉厚眼瞼,與出身西南的特七倒有幾分相似,在他身旁的夫人卻著實是個驚世的美女,呂宋女子相貌與西域人相似,濃眉大眼,膚色卻是洗白的,身材又更為高挑,菲律賓出美人果真自古使然。
學著蘇萊曼的樣子,楊長帆一行也雙手合十行禮,之後送上備好的禮品,由馬老闆解釋次為何物,從何而來,蘇萊曼見禮大喜,對於他來說,這些印度來的棉麻織物,一定程度上比金子還要珍貴。
既然備此目的明確的禮品,蘇萊曼對楊長帆的敵意也打消了一些,請一行人進宮。
馬尼拉是有城堡的,圓頂金邊,規模大抵比九州徽王府要小一些,至於堅固程度,要開上兩炮才好定論,一行人就此進入宴廳,侍從點上薰香,光腳坐在毯子上,各類水果端到面前。
蘇萊曼的第一個問題很尷尬,現在大明的皇帝是哪位,我們記個年號。
嘉靖,四十年。
皇帝身體好麼?
很好。
謝謝皇帝,我們本應經常去入貢,只是弗朗機人霸佔了航路,他們會攻擊他國的船隻,我們本地已經有人犧牲了。
很好,這麼快就進入話題。
提及弗朗機,楊長帆咬牙揮臂,怒斥其暴行,尤其誇大了以天主之名,行奸銀擄掠之事,南洋一向為和平之地,各民族宗教和諧統一,我的前輩鄭和也教育我巴拉巴拉巴拉……
蘇萊曼聽了一圈,本來這些話很是受用,只是他有一個問題沒搞清楚。
我聽說過五峰船主叱吒東海的事情,只是我記得船主和弗朗機是很好的朋友。
楊長帆立即解釋,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本船主受皇恩領皇命,誓要還南洋一個清靜,弗朗機放心交給我,我們本應直取馬六甲,只是航路遙遠,需要補給,另弗朗機賊遍佈南洋,我們的目的是將它們徹底清剿,所以不得不穩固推進,先在馬尼拉建立據點。
這種說辭令蘇萊曼喜憂參半。
對於鄭和的瞭解,他也許比面前這位還要更多。
鄭和在南洋就是正義的化身,主的使者,清剿海寇,營造秩序,甚至曾經幫助被反賊顛覆政權,失勢的國王重奪王座,那個艦隊,是一個友好、正義、虔誠的無敵之師。
楊長帆直接艦隊逼上馬尼拉,這首先就不太友好。
建設據點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