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痕目光冷冽地凝視著眼前的場景,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心中暗自思忖:“哼,看這樣子,徐姨顯然是打算包庇這幾個不入流的傢伙啊。”
徐楠她這一聲怒喝雖讓在場之人瞬間噤若寒蟬,但其中蘊含的深意卻不言而喻——那就是告訴陳念痕,這幾個人的確犯下了錯誤,但稍加懲處便已足夠,實在沒必要大動干戈、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而且,陳念痕不過是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凡事還是不要過於較真才好。
然而,陳念痕豈是那種輕易聽從他人勸告之人?只見他毫不退縮,依舊面沉似水,繼續說道:“劉能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隨著陳念痕一條條罪狀如數家珍般地羅列出來,短短一炷香的工夫,劉能竟然就被他指出了足足四條大罪。
而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陳念痕身旁的徐楠,此時她的面龐卻像是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著,臉色愈發顯得陰沉難看。她緊抿雙唇,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甚至隱隱浮現出幾道青筋,彷彿一場可怕的暴風雨即將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驟然降臨。那陰沉的程度,簡直讓人感覺只要再稍稍加把勁,便能從他的臉頰上滴落水珠來。
其餘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徐楠那陰沉至極的面容以及陳念痕那副不到最後一刻決不罷休、死咬不放的模樣,每個人的心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不禁開始人人自危起來。他們暗自祈禱著這場激烈的爭鬥千萬不要波及到自己身上,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哎呀媽呀!我勒個去啊!你們這些大佬之間的神仙打架,何苦非要牽連到咱們這些無辜之人呢?”一名股東在心中發出一聲絕望的哭喊。然而,面對眼前這緊張壓抑的氣氛,他根本不敢讓這句話真的脫口而出,只能默默地在心底哀嚎。
“完蛋啦!徹底玩完啦……”終於,當陳念痕如連珠炮般講完關於劉能的種種罪狀之後,劉能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抽走了脊樑骨一般,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面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哆嗦嗦地顫動著,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完了,這下全完了……”
“好了,劉能,從今往後,你再也無需插手公司裡的任何事務了。乖乖在家待著,等著拿屬於你的那份錢就行。”陳念痕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輕而易舉地將劉能在雲婕傳媒所擁有的所有權力盡數剝奪乾淨。
“哼!”只聽得一聲冷哼響起,就在這一剎那間,原本端坐著的徐楠忽地站起身來,她微微皺起眉頭,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準備離去的架勢,同時口中說道:“小陳總,實在不好意思,我那邊還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一下,得先失陪了,先走一步。”說罷,便抬腿欲往外走去。
此時,留在屋內的其餘幾個人見狀,心中頓時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彼此交換著眼神,似乎都心領神會一般。因為只要徐楠先行離開了這個地方,那麼接下來他們也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找個藉口開溜了。至於之後會不會被陳念痕秋後算賬,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能夠暫時躲過眼前這一劫難,能多苟延殘喘一刻便是一刻吧。
然而,陳念痕又豈會如此輕易地就讓徐楠脫身而去呢?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哦?徐姨,您那兒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啊?居然這般匆忙?”很顯然,陳念痕壓根兒就沒打算就這樣放走徐楠,此時此刻的他,一心只想快刀斬亂麻,一次性將隱藏在雲婕傳媒內部的那些蛀蟲們統統給揪出來,免得日後再為此事煩心勞神。
聽到陳念痕的問話,徐楠強忍著心頭的不快,依舊耐著性子回答道:“小陳總,是這樣的,我那邊還有一份重要的合同等著要簽署呢,而且甲方代表很快就要到公司來了,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會對我們造成不小的損失。所以還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