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口中嘟囔著什麼。
此時舞樂想起,一群白衣高冠男子也湧入中庭,他們臉上塗抹有各種彩紋,開始跳起古怪的舞蹈,又有其中1人,手持一匕,哼唱著古曲:
“盤古之斧荒荒,
神農之種芒芒,
共工之顱覆覆,
女媧之石蒼蒼,
燧人之火熊熊,
伏羲之卦陰陽
蒼茫之地臣服,
帝國之土殷商,
佑吾之民有食,
佑王之壽無疆……”
我想起之前禮儀課上學到的知識,轉頭問了下殷洪,這是否是帝國宴席的祈福祝曲。他點了下頭。
那便是對了。禮儀書中記載,這裡祈福天地之禮節,所有的舞者和歌者,都是殷帝國皇族的子嗣組成。除了在位帝王的孩子,但凡是殷帝國皇族成員的男性子嗣,都要從小被送往宮廷禮儀學校“內府學”,在這裡他們中的少數精英最終會被挑選出來,進入皇宮與王子們一同學習,成為鎮守朝歌太廟的主祭典官。而其他沒有入選者,一部分轉為不可世襲的皇族成員,成為各地宗廟的祭典官,另一部分則從皇族籍冊中除名,轉授貴族爵位或是封地,從事軍務和政務。
殷洪本人作為二王子,在這帝國的典禮規則中,不出意外,即會被培養為未來的首席祭典官,也就是現在亞相比干的職位,對這些禮儀制度,掌握的非常好。
殷洪嘆了口氣,指著中央的唱歌的祭者,問我:“哥哥可知他是誰麼?”
我看了看,覺得面熟,但又毫無印象。
殷洪悄悄的說:“哥哥可曾記起,數日前在吾宮中打傷的孩子?”
我忽然想起來,趕緊問:“啊,他現在怎樣了?”
殷洪搖了搖頭,說:“命無大礙,但已經身體癱瘓,形同廢人。這人就是太廟十祭之一的介子高,上次哥哥傷到的,乃是他的獨子。”
“啊!”我頓時被驚了一下,心想,那以後每每見他,豈不是要被記恨。
正聊時,只見介子高停下歌聲,揮動衣袖,竟然捲起地上的鮮花花瓣,形成一場漫天花雨,空中紛灑飄動。
宴會上,瞬間響起雷鳴的掌聲,高聲叫好。紂王和蘇美人等哈哈大笑,鼓起掌來。
但花雨中忽然閃起一絲亮光,介子高竟然從手中的玉匕裡,抽出一支子刃。向我面前投擲過來。
我下意識的一個轉身,這銅刀擦面而過,滑斷了我夾在筷子上的肉片,又刺破身後的紫色幡幕,穿透過去,聽得“啊!!!”的一聲尖叫,一個不知名的小奴從紫幕後傾倒向幕前,扯得這幕布幾乎塌落,血跡噴出浸染了一片深漬。
“行刺啦!保護陛下!”一大臣猛的站起大喊,殿中開始混亂起來。
我胸中的火氣瞬間升起,目光又看到此人又甩下高帽上,拔出一隻銳利的銅發籤,再次向我襲來。
情急之下,我的手既然發出一道紅光,瞬間吸住一隻銅盨,然後努力向這祭者拋去,只聽嗙得一聲,這盨和發籤撞到一起,摔在地上,定睛一看,這發籤竟然深深的插入了銅器上。好險啊。
其它的祭祀舞者已經尖叫著四散而逃躲避,鎮國武成王黃飛虎則衝上臺中,重重打了這個祭者一拳,然後撲倒在地,死死得將其壓在身下。
我一下癱坐下來,殷洪也已經嚇得傻掉,一群衛士已經擋在了我們面前,我轉頭看了下御座,蘇美人竟然撲倒在紂王身前,用身子擋著他的胸口,抽泣起來。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