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委屈你了。”她一時忘了安小媛的存在,再想起被押在宮人斜待處的她時已是三天後了,忙讓人去帶來見她,此刻她見到安小媛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心裡更是痛恨華太妃的所作所為,她怎能為了針對她而將無辜的安小媛拖下水?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是罪妾對不起您,罪妾不該去攬月亭,不該勾引皇上……”
“胡說什麼!此事與你無關,是有人蓄意為之,你也不必自責了,再說你也是皇上的嬪妃,就算……”就算什麼冰說不下去了,她想要表現出皇后該有的寬容大度來安撫深受驚嚇和打擊的安小媛,但卻怎麼也說不出那番冠冕堂皇的言辭來。
安小媛掩面而泣,那一聲聲啜泣與不停抽動的瘦小肩膀使得她看上去顯得那麼的無助,靈兒不忍心的在她身邊蹲下,拉開安小媛掩面的小手,捻了繡帕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淚,輕聲道:“小媛主子,快別哭了,皇上將你的事全權交給娘娘來處置,娘娘既然都說不是你的錯了,那就沒事了啊!你看,娘娘還想著你這幾天在宮人斜裡受苦了,早早的就吩咐御膳房準備了你罪喜歡的糕點……”
“娘娘……”安小媛囁嚅著終於抬起臉來,盈滿了淚的眼眶通紅,眼眸裡猶閃動著又驚又懼的光芒。
“事情都過去了,快起來吧!”冰亦笑著安撫,安小媛雖還是驚恐交加,但眼中總算有了神采,只盼經過此事,她能明白不是每個人的示好都能欣然接受的。
這幾天她心裡何嘗不是堵得慌?罪魁禍首華太妃還是好好的待在榮喜宮安享清福,瀚並沒一絲懲責她的意思,安小媛的委屈尚且有她可以理解,她的委屈與無奈又有誰能體會?瀚嗎?他身為帝王心裡本該裝著國家大事,他能對她有這份心已是難得,她怎能不知進退的再拿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來讓他心煩?
前日,她深思熟慮之後剛要向他說起瑾王的事,誰知剛開了個頭,便被他一句“澈的事我心裡有數,你不必操心,你該操心的是何時給我誕下皇嗣”給堵了回來。
她不明白他所謂的心裡有數指的是什麼,昨日她舊話重提,卻被他纏綿的吻封上,有意無意間,冰感覺他似乎極力避免與她談論瑾王的事,一旦她提起,他便另起話題,或者直接讓她淪陷在他的熱情裡,讓她昏昏然失去思考與言語的能力……
安小媛走後,錦紅面帶掩不住的憂色:“娘娘,恕奴婢直言,獨霸聖寵是宮中大忌,聽說諫官已上了幾道諫言給皇上,都被皇上擱在一邊不予理會,朝臣中也有些微詞,如此下去您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您是不是該勸勸皇上……”可惜娘娘如今唯一的缺憾就是無子,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旁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我做不來那種賢惠的人,這話我不愛聽。”冰煩躁的皺眉,知道錦紅是為了她好,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但她心裡就是不舒服,讓她將自己的男人推去別的女人那兒,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是。”錦紅無奈嘆息,心裡只盼著皇后娘娘能早日懷上龍嗣,否則就算有皇上的眷顧,長此以往情勢也只會對娘娘越來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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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下午,陽光不燥不烈,溫暖怡人,漣心湖上的殘荷已被盡數清去,湖水清澈的可見池中的游魚,曹瀚與曹澈兄弟二人一人手握一隻釣竿,正在垂釣。
“澈,小時候我不如你心靜,你釣得的魚一向比我多,今日我可不輸你!這可是第三條了……”曹瀚一揚釣竿,一尾一尺來長的鯉魚兀自在那徒勞無用的掙動著,卻再也沒能逃脫被裝入浸水魚簍的命運。
“皇兄今日怎麼突然有了垂釣的興致?”曹澈漫不經心的瞟了眼自己空無一物的魚簍,早已沒了小時候與皇兄一起垂釣時的愉悅心情。
“昨日看見湖裡的魚又大又肥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