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妃此言有何根據?”曹澈原本清亮的嗓音低沉了些許,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也去了大半,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凝重。
冰還是第一此見到瑾王露出這樣凝重的表情,老實說華太妃的話也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的目的只是讓華太妃想辦法讓皇上對瑾王不再那麼信任,讓他能對瑾王有些防範而已,完全沒想過要將事情鬧的這麼大,到目前為止不僅死了兩條人命,還即將牽扯出許多年前的事來,她既然敢這麼說就不會是無根無據,一定還有後著在後面等著,弄的不好……瑾王也可能就要遭殃了……
曹瀚犀利的目光緊盯著華太妃的臉上,“太妃可拿的出證據?”
“皇上在說笑?那時還在臨都舊宮,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還能有什麼證據?”華太妃蹙眉搖頭,“不過或許皇上可以去問問宮裡的老人,本宮記得當年服侍姚霖的奴才裡好想有個叫小英子的,也不知還在不在了,皇上何不去找找這個人?”
曾瀚一聲令下立即滿宮開始找尋當年的小英子,曹澈靜立一旁,漠然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瑾王不必煩惱,即便太妃所言屬實,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先人都已逝去,再追究也無意,更不見得此次之事就是你所為……”
“多謝皇兄信任。”
華太妃端坐在主位上,傳遞給冰一個自得的眼神,冰不自在的回以她一抹假笑,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太陰險了,只是使了個小小的陰謀,就不但除掉了宜婷和有容,還讓瑾王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果華太妃算計的人變成了她,她會不會死的很難看?冰已經拿不準讓她獲得太妃之位到底是好是壞了……
整整半個時辰,榮喜宮內沒有人再說一句話,顯然大家都在等一個結果,每個人都是各懷心思,冰這個暫時事不關已的人倒是其中最悠閒的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這個回合獲勝的人是太妃還是瑾王,她的目的都已達到,經過此事,依皇帝性格中固有的多疑,他多少會對瑾王產生些戒心吧!
不久奴才回報,當年的小英子幾年前死了,但有一個自稱是小英子義子的太監毛大同卻被領到了榮喜宮,說是有話要稟明皇上。
“讓他進來!”曹瀚臉色陰沉的命毛大同進殿。
“奴才毛大同給太妃請安,給皇上請安,給王爺請安,給……”毛大同伏身跪地,請安請到冰這兒的時候,不知該如何稱呼,卡殼了。
“毛大同,你有什麼話要向朕稟報?”
“奴才……”毛大同相貌老實,一雙眯縫眼看看冰,又看向皇帝,那意思分明是讓他要說的話不方便讓她也知曉,請求皇帝命她退避。
冰有些莫名其妙,當年的事和她又有什麼相干,為什麼毛大同要這麼神神鬼鬼的?
曹瀚一陣不耐煩,“少給朕故弄玄虛,說!”
“是啊!毛大同,你既然是小英子的義子,又說自己對當年的事知之甚詳,不妨就大膽的說出來,當年周妃是如何對姚霖娘娘下的‘十日銷魂’?”華太妃瞥了瑾王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是!那奴才就說了,太妃所說的奴才並不知曉,奴才要說的是另一件事。”毛大同移身面向曹瀚跪好,“皇上,奴才要說的是,您並非太后親子,太妃才是皇上的生母……”
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她原本以為這件事已隨著齊厲的死徹底埋葬了,沒想到卻被這個叫毛大同的太監一語道出,快的讓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你說什麼?”太妃聲音尖利,站起來時甚至因為神情太過激動打翻了案几上的茶而不自知。
“大膽奴才,簡直一派胡言!”曹瀚臉色鐵青,這該死的奴才……太妃怎會是他的生母?雖然早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