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對本王示弱?”曹澈的拇指輕而又輕的摩挲著她嫩滑的臉頰,神色極為輕佻而曖昧。
冰厭惡的揮開他的手,蹙眉道:“既然大家已將話挑明,何必再繼續拐彎抹角下去?只要你放我走,從今以後世上將再無齊若研其人,我保證走的遠遠,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你想要做什麼便放心大膽去做好了!”她再也不管了,她們兄弟反目也好,骨肉相殘也罷,今後都與她無關,從今以後她將只為自己而活。
“放你走?”曹澈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般,樂不可抑,只用輕輕的三個字便打碎了冰的期望。
“不可能。”曹澈彎起的嘴唇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
“那你想怎樣?將我永遠囚禁在這裡?”冰挑眉道,心底冒起一股寒氣。
曹澈沉吟不語,似是預設了,忽而又笑道:“方才是你求本王帶你離開的,如今又要本王放你走,你當本王是什麼?你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奴才嗎?”
“那你到底準備將我如何處置?你悄然回京就是為了策劃那一幕給我看?”冰懊悔極了,當時她怎麼就沒想到瀚的出軌完全可能是瑾王的詭計呢?
“你將本王也想的也太不堪了,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本王趕在中秋回京原先是想給皇兄一個驚喜,不想正湊巧瞧見皇兄在攬月亭裡忙,帶你去看不過是想和你做個交易罷了,不過當時你卻對本王所說的話聽而不聞,只一個勁的要本王帶你走??????”
“什麼交易,你當時都說了什麼?”冰驚愕的打斷曹澈的話,她當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些什麼。
“什麼交易如今不提也罷,不過呢你倒是真誤會皇兄了??????後悔了?不過現在後悔已經遲了!”她眼中浮現的懊悔讓曹澈頓時冷下臉來,“你真是大方,你可知道你送給安小媛的紫翠鐲是曹家世代只傳給長送給長媳的信物?是你給了太妃可趁之機,紫翠鐲上的閩釩液、亭內焚燃的露樨香不僅可催生情慾而且還會讓人產生幻象,不過對常人影響不大,必須是身中黎儂之人才會徹底陷入迷幻之中,將身上有閩釩液所潤之物的人看成是他心裡所想的人??????”
太妃!又是該死的太妃!她看在太妃是瀚生母的份上,一次次的放過她,她卻處處要與她做對??????看來好人真的是做不得的!
心中的憤恨讓冰的臉氣的煞白,咬牙瞪著曹澈,“放我走!”
“放你走?現在你又想回到皇兄身邊了?去告訴他本王的野心?自從本王知曉你不是研兒之後,還以為你心裡對焰還有情,如今看來你對皇兄倒也不是全然無情,果真女人的心是世上最難懂的??????可否告訴本王你如今心裡愛的到底是誰?”
“我愛誰不愛誰關你什麼事??????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皇上你的事。”因為即使說了他也並不一定會信,她緩緩吐出心中的鬱結。
“不錯,你愛誰是不關我的事,但你是皇兄唯一愛上的女人,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在避暑山莊你中劍將死的時候,皇兄曾當著林焰和蘇綻的面立過一道密旨,你可知密旨裡寫的是什麼?”曹澈神秘兮兮的問道。
“是什麼?”既然是密旨,他又是怎會得知其內容的?林焰與蘇綻難道都是他的人?林焰倒是有可能,但大大咧咧的蘇綻又怎會與瑾王這樣的人為伍?
“大致是他若有什麼不測,則傳位與本王的意思,想必那時他已與你共死的心,你說若是當他知曉他所愛的女人背棄他移情別戀的時候,他會有多痛苦?”
曹澈面上的想往讓冰打了個寒顫,此時她才隱約感覺到瑾王剛才對皇位表現的不屑一顧並不是做作??????難道他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看到瀚痛苦?這是什麼心理?這麼做他又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