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來拯救他們的人,如今卻成了要殺他們的人,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余文生語氣依舊冰冷,道:“說實話,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怕死,比任何人,都想快些獲救,回到基地市……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必須要靠自己了。”
他當然不會說,其實這幫負責搜救的軍警戰士,他們的頂頭上司那個龜兒子曹先慶,是貧道的生死仇家,跟貧道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所以很不幸,你們很悲劇的被貧道給連累了……
防禦圈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番後,低下頭來。
不管他們信不信余文生的話,也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軍警搜救隊伍非得莫名其妙地要把他們殺掉,他們都清楚一點——余文生,沒必要,也沒有任何理由欺騙他們。
嗷嗚!
嘰嘰喳喳!
唔呱!
野獸或驚恐或憤怒的嚎叫聲在附近響起,驚得防禦圈內的所有人都急忙各回原位,謹慎無比地向外望去。
然後,他們看到了長這麼大從未見到過的詭異恐怖情景。
只見幾隻三腳山雞,兩頭花斑跳腳豬、兩隻闊尾鼠,在靠近他們的防禦圈,進入了余文生布下的那個奇怪的卻無比複雜的陣法中後,都像是受到了什麼不明物事的攻擊般,驚慌失措的亂蹦亂跳,一邊亂叫起來。
幾秒鐘後……
撲!
一頭花斑跳腳豬的頭顱突然間爆裂粉碎,笨重的身軀轟然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
隨後,兩隻闊尾鼠也慘死當場,身體被未明物事切割成了幾塊。
另一頭花斑跳腳豬在向外奔逃時,突然被攔腰斬斷,死在了陣法的邊緣處。幾隻三腳山雞在陣法中撲騰了一陣後,也全都碎裂死亡,鮮血四濺,繽紛的羽毛飛舞如花。
神了!
余文生真的神了!
所有人都把驚奇崇敬的目光看向了余文生,那個穿著七類戰甲,身材瘦削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余文生——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余文生卻全然未覺眾人的視線,剛才他看到第一頭花斑跳腳豬被“殺生陣”絞殺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個陣法起效了,而且效果非常好。所以他不再關注陣法,暫時也不擔心有野獸攻入防禦圈了,而是專心致志的看向軍警搜救隊伍的方向,看他們還會有何動靜。
他清楚,這個“殺生陣”的存在,充其量也就是能抵擋威脅到那些傻乎乎的野獸,對於人類,尤其是擁有重武器和遠端攻擊性高科技武器的軍警隊伍來講,陣法的用處就很小了。
因為,軍警部隊一旦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就會立刻以遠端火力覆蓋打擊。
一輪炮火下來,陣法也就完蛋了。
他希望,軍警隊伍在搜尋偵查過這一帶之後,因為查不到他們的位置,而開始轉向北繼續展開搜尋。或者,這支算不得龐大的軍警隊伍,和附近的野獸展開了瘋狂的戰鬥,然後全軍覆沒……
這結果該多好啊!
余文生暗暗祈禱著。
然而事與願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望遠鏡中,出現了戰車的身影,隨後是幾輛戰車以及百餘人還多的軍警搜救隊伍,向余文生他們所藏身的亂石崗方向走來。高空中,剩餘的那一架微型偵查戰鬥直升機盤旋著,不再脫離隊伍太遠,以便在受到攻擊的時候,能夠及時得到地面支援。
先前被軍警隊伍驅趕著的那幾只青狒狒,已然不見了蹤影。
不過,從遠處時而傳來的青狒狒的怒吼聲可以判斷,那些青狒狒們,應該已經投入到了殘酷的戰鬥中。
“媽…的!”余文生恨恨地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