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提了一下他。
“小邢是好樣的,工作認真,對家庭負責,就是大伯還是得說你兩句,你可別嫌棄我多管閒事啊。”
邢峰客氣道:“哪裡哪裡,大伯您說。”
石廣順在一邊不停給邢峰使眼色,讓他左耳進右耳出。
爺倆現在很默契,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意思。
石廣民看他態度好,滿意地點點頭:
“你父母把你養這麼大,還是得多孝順,今年你能回咱們家我們都很高興,不過以後還是得多多陪陪你父母,哪個男人過年不回家去岳父岳母家的,又不是上門女婿。”
石廣順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大哥,你好歹是在城裡生活這麼多年的人,咋思想還跟沒開化的老農民一樣。咋滴就興女兒跟著女婿去婆家過年,就不興女兒帶著女婿回家過年?
往大了說,你這是瞧不起廣大婦女同胞!不把女性當作人,所以凡事都會無視她們的需求。大領導可是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石廣民皺起眉頭,放下空了的杯子,開始對自己的弟弟進行思想教育:
“你少給我亂扣帽子,學了幾句話就胡亂用。我讓邢峰孝順自己父母有錯嗎?過年的時候,哪個父母不想自己孩子的,逢年過節不得過去瞧瞧?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石廣順笑了起來:“大哥,你在說自己家吧?我們家的孩子可都是在這的。”
石廣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目光都快冒火了。
別看石廣民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他自己都沒做到,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每次來去匆匆,中間還有幾年沒回來過,還是他兒子石衛國和石盈盈回老家替代他孝順、
石廣民以前以工作忙為藉口,可當石廣順開始去公社上班,女兒又當了廠裡的幹部,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一個電工大過年哪來什麼活兒,他們廠裡過年期間都停工了。
石廣民不過是好藉口不回家,可教育起別人就能非常理直氣壯,還以為他多孝順呢。
石廣順最看不順眼石廣民這樣子,從前是懶得計較,他愛說就說唄,左耳進右耳出。
可石廣民竟然說自己女婿,還說的是這個,石廣順就不能忍了。
女兒女婿回家過年他不知道多開心,結果這傢伙沒這個好命,就來搞破壞,誰能忍受啊!
他們家也不是自私的,非要每年都讓女兒女婿回家過年,不去陪伴那邊兩老。
但是可以交換著來啊,這樣他們也不至於以後每年家裡都冷清。女兒也是自己的孩子,嫁出去了又不是賣出去了,也是希望團圓的日子能回家一塊過的。
石廣民那些話,不是讓邢峰不這樣做嗎,那石廣順怎麼能忍得了。
這年頭,結了婚的女人,年三十基本都是跟公婆一塊過的,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肯定要去男方家,等初二或者初三了再回孃家。
可要是遠嫁的,那就很少能回來了。回來也是來去匆匆,很多時候還是一個人回來的,一大家子不太方便,車票也貴。
女人就不想家嗎?大多數人肯定是想的,憑啥年年都在男方家過年。
自個女兒有這個運道,石廣順肯定不樂意被人破壞了。
眼看兄弟大過年就要吵起來,邢峰連忙站起來,給兩人的空杯子裡倒酒。
“爸,大伯,來,喝酒。去哪裡過年都一樣,孝順看的是平常,不是非這一天不可。”
石立夏就在旁邊,跟邢峰背對背坐著。
她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出聲:“大伯,您就甭操心這個了,我公婆他們現在都不在一起呢,我們都不知道該去看哪一個,所以還不如先回來咱們這,等他們團聚了,再一塊探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