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的人不僅很多,比唱戲的都還熱鬧。
隨著夕陽西下,不管是搭建的戲臺子,還是臺下的觀眾,都已經聚集在了一起,只等好戲開場。
可是在李溝村村口看戲的人,九成以上全都是李溝村的村民,,這些人已經被我歸納為相當危險的人。
等雞鳴之後,他們變成了人,雖然是活死人,但他們不會在這個時間殺人。
但是當最後一縷陽光退下去之後,黑夜完全籠罩大地,『他們』就不再是白天的樣子,而變成了索命的惡鬼,用活人的命,換自己的魂。
可是透過春花的一舉一動,我猜測,這些所謂的換回自己魂魄的人,也未必是真真實實的活了。
這一系列的問題弄得我心力憔悴。
戲臺子上的主持人,長得青春靚麗,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扎著高高的馬尾,精緻的五官配上這一身紅色的長袍,頗有古代女神的風範。
怎麼看都招人喜歡,而臺下的這些二流子們,更是吹起的口哨,在一起爭相恐後的起鬨。
只不過在淳樸的鄉村,這樣的起鬨,被看作是一種喜歡的表達形式,並不會認為耍流氓,但在我看來,幾乎沒什麼區別。
主持人下來之後,開場的便是著名的,穆桂英掛帥選段,可能是換服裝還有些時間的原因,我迅速的扔出了十幾張火符,在戲臺的正下方。
一分鐘之後,整個戲臺後面就冒起了煙。
這唱戲的大師,還沒有登上臺,這戲臺子下方已經著起了火,火苗直往上竄,所有人都著急了起來,開始拼命的救火。
可是隻有小賣部有水龍頭,只不過那細小的水龍頭,想撲滅已經熊熊燃燒的大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我親眼注視之下,這戲臺子整整燒了二十幾分鐘,徹底燒毀。
好的,貴重的音像裝置和其他器材都已經搶了回來,燒毀的只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還有一個背景的廣告布。
而現場現在可謂是一片狼藉,而陽光還餘下最後一點,沒有多少了。
我走到班主身前說道:「班主,出了這麼大的意外,臨時救場都來不及,而且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有雨,你看,這天上已經起了雲。」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還真就是起的朵朵烏雲,而李溝村的村民們,卻是不幹了,將現場的這些人全都團團圍住。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戲班子卻沒人唱戲。
而我只好走在最前方,高聲喊道:「這突發意外,這些慰問團的成員們也十分無奈,再說,現場的服裝和道具已經損毀嚴重,大家怎麼不能夠站在,慰問團的立場考慮一下呢?」
張叔這個時候憤怒不已的說道:「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這火是你放的吧?」
張叔說完這話之後,有一半的村民開始附和著他,齊聲對我討伐。
很明顯,他們心知肚明,這火還真就是我放,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自然不會承認,我暴跳如雷,抄起一把大掃帚,高高的舉在手上。
扯高了嗓子,拼命喊道:「我告訴你們,這天色已晚,誰他媽要再和我過不去,我讓他過不了今天晚上,都他媽給老子滾!」
說完之後,我直接拿出一張驅魔符,在手底下晃了晃。
果然,這是村民自知不是我的對手,特別是在白天的時候,他們不具備殺傷力,所以才不情不願的,悻悻離開。
而我一直守在戲臺子附近,這些人收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
而我只是心急如焚,終於將三十幾個人全都送上車,讓他們離開了。
揮手送走了慰問團的所有人,當我我轉過身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