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蘇蘇眉頭一挑很直接的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單相思咯?」
男子被張蘇蘇這麼一說,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是無語的點了點頭,張蘇蘇頓時哈哈大笑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直接去和她說清楚不就好了?我問你,你和她說起過嗎?」
他微微一愣道:「沒有,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我也不敢去說。」
張蘇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都不去說一下,你怎麼就知道她對你沒意思呢,你要主動一點,說不定人家就對你有意思了呢,再說了這男女之間不是隔著紗就是隔著紙,主動一點不就好了。」
聽著張蘇蘇說的一套一套的,我不禁向他看了過去,然後一臉戲謔的問道:「沒看出來啊,你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張蘇蘇臉一紅,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嘿嘿一笑道:「這都是書上看來的,俗話說的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只要他佔據主動,那女子必然會將這份情感轉移到你的身上。」
聽到這裡,我不禁伸手摸了摸張蘇蘇的頭,並且問道:「你不會是發燒了吧,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張蘇蘇直接將我的手撥開,然後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直接就將他往那顆槐樹那裡拽了過去。
我攔都攔不及,而那個人也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雖然有點小害羞,但也就這麼被張蘇蘇給拉了過來。
我急忙走過去,對張蘇蘇說道:「你這是幹嘛呢?」
張蘇蘇搖頭說道:「沒啥,我就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
那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張蘇蘇,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尷尬,也有那麼一點暖意。
來到那顆槐樹邊,張蘇蘇對那槐樹說道:「大姐,你看看這個人怎麼樣?」
槐樹顯然是被張蘇蘇的這一聲大姐給喊愣住了,她直接問道:「小弟弟,你怎麼又來了,不去投胎了嗎,這人又是誰?」
張蘇蘇嘿嘿一笑道:「我看到這個人也在橋頭等著人,我懷疑他就是你要等的人,你要不看看他?」
槐樹身上的枝椏微微一顫道:「小傢伙,我也不瞞你,我天生看不見東西,就算現在是魂魄,我也依舊什麼都看不見。」
張蘇蘇微微一愣道:「為什麼?」
槐樹中傳來一聲淡淡的笑聲說道:「也許就這就是命吧,又或者這是一種考驗,再或者這是一種懲罰。」
張蘇蘇眉頭微皺,也不再說那些俏皮的話了,直接問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此時不僅僅是張蘇蘇想問這個問題,就連我和身邊的這個男子也想要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槐樹恢復光明。
而然槐樹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真的已經習慣了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樣子:「不用了,謝謝你們的好意,有時候看不見也挺好的。」
忽然槐樹上面的樹葉還有枝條全都開始脫落,那些外面的老樹皮也開始漸漸的褪了下來。
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是一個穿著一身淡黃的女子,她緊緊的閉著雙眼,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身後無風自動。
說實話,當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我卻偏偏又想不起來。
我不禁站在一邊開始思索了起來,不僅我在旁邊發呆,就連那個男子也在一旁愣住了,他緊緊的盯著那女子看著,眉頭緊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他的眼睛不斷的在張蘇蘇和女子身上打量著,忽然他眉頭不再緊鎖,隨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就準備離去。
我一把拉住他,然後將他拉到一邊問道:「你怎麼了?」
他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等待了,如今我心願已了,我可以去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