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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敖辛忙指著床上疊得整齊的衣裳,對敖闕道:「二哥,我給你做的新衣。」

他抬頭看她,坐在靠窗的榻几上,身上籠罩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柔柔的光線,眼神有些深寂,忽問:「餓不餓?要不要留下來同我用午飯。」

敖辛欣然答應。

後來敖闕便從書房裡抽了一卷書來給敖辛看,無非是與兵家有關的內容,只不過上面記載依然晦澀難懂,敖闕同她坐在一起,閒來指點講解給她聽。

許是在他房間裡待得有些久,敖辛忽然湊近敖闕,手裡捻著他的衣襟嗅了嗅。

敖闕身形一頓,看著她動著鼻子往自己身上一陣亂湊,道:「聞什麼?」

敖辛道:「二哥你身上怎麼有股藥氣?」不是她以往熟悉的那種皂角清爽的氣味。

敖闕伸手就把她從自己身前拎開,視線落在手裡的書捲上,道:「前陣子服藥有些頻繁而已。」

「是樓爺爺給的那藥麼,上次問你說還有幾帖,現在應該已經用完了吧?」敖辛頓時有些擔心起來,又緊巴巴地看著敖闕問,「二哥你是不是還有吃其他的藥,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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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夫債妻還

敖闕給敖辛的回答是,他並沒有哪裡不舒服。只不過可能是前陣子服藥時間長,才導致身上殘留的藥氣久久不散。

若不是這次中毒傷了身體,平日裡敖闕身體極好,哪裡需得用這麼久的藥。

敖辛自是信了他,便沒再多問。

在他這裡用過午飯後,敖闕把她送回了宴春苑,與她道:「天冷,往後要找我差人過來說一聲便是,我會過去找你。」

敖辛下意識就道:「你不想我過來找你啊?」

敖闕道:「我時常不在,你不要等我。」他也沒走進宴春苑的院子,只道,「你進去吧。」

他看著敖辛的身影進了院,那窈窕的身姿已經漸漸掩藏不住嫵媚之色,肩後及腰的黑髮能將她那細嫩的腰肢勘勘遮住。

敖闕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

敖闕回到自己院裡,親信到他跟前道:「這些日照主子吩咐,屬下看著那溫朗,他每日除了帶著士兵巡守城中,便是到酒肆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敖闕道:「就這點出息。」

溫朗既沉不住氣,又這般自暴自棄,看樣子也沒有再調回軍營的必要了。他那樣的做派,就是調回來了,將來說不定也得壞事。

溫月初的鞭傷將養一陣子過後,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過身上留下了醜陋可怖的鞭痕,是她做夢也想抹去的。

鄭成仁整日出去酗酒,與狐朋狗友勾三搭四,日子過得亂七八糟。其中好與不好,只有溫月初自己知道。

鄭成仁拿著祖上僅剩的那點兒錢財出去揮霍,回來溫月初還不得不服侍他。

他要溫月初打水給他洗腳,給他換衣服。還要她脫光了衣服,跪趴在床上,由鄭成仁從後面騎上去。

這些屈辱,溫月初都含淚嚥下去了。她雙手死死掐著床上的褥子,將那股恨意埋藏進了骨子裡。

這天晚上,鄭成仁醉醺醺地回來,跟溫月初說,今兒出去遇到了她哥哥巡邏,兩人在酒肆裡喝酒喝了個痛快。

溫月初心裡十分難受。

想當初她哥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今卻也要靠買醉來麻痺自己。

鄭成仁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倒騰出來,說是東城有個如意賭坊,他新結識了那賭坊的老闆,同意他拿積蓄加入賭坊去做半個小老闆。往後靠賭坊賺來的錢分紅,就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溫月初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