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渠把鞋放在櫃面上,一本正經地道:「二少爺要小姐親自送過去。奴婢送去的他不要,說是感受不到小姐的心意。」
敖辛一聽,只覺得胸口發悶,連日來的鬱氣都等著發洩呢,道:「他想感受我什麼心意?我還能有什麼心意,他不要便算了。」
說著敖辛就起身去針線簍裡找了把剪子,要去剪那新鞋,道:「我就是剪爛了也不給他!」
扶渠見狀趕緊來奪剪子,道:「小姐冷靜,這可是小姐辛辛苦苦做的呢,剪爛了多可惜!想想小姐做這鞋的時候,鞋底這麼厚,手指都不知道被針扎過多少回,要是剪爛了,豈不是被白扎啦!」
敖辛看著那鞋子有些怔愣,手裡的剪子也被扶渠順利奪過。
是啊,她在做這鞋的時候,從未覺得辛苦,即使手指被磨得通紅,被扎出血珠,她也甘之如飴。
因為這是她給她二哥做的。
敖辛動了動喉,才拼命把心頭突然湧起的讓她心慌的莫名情緒給狠狠嚥下。
扶渠瞅了瞅她,道:「奴婢覺得二少爺不是不想要,他只是想小姐親自送給他。」
第117章 那你怕什麼呢,過來
最終敖辛沒剪爛那新鞋,也沒拿去丟了,而是準備收回放進櫃子裡。
這兩雙送不出去的鞋,就讓它們繼續躺在櫃子裡吧。
可扶渠這時又道:「二少爺還說,小姐白天給他送過去,總比晚上給他送過去的強。」
一句話成功地讓敖辛身子僵了僵。
扶渠道:「奴婢覺得,二少爺這是主動想與小姐重修舊好的,想想去年小姐想緩和與二少爺的兄妹關係,也是這樣子送鞋過去的,這是一個好兆頭啊。」
敖辛悶聲道:「好兆頭個屁。」
他不是想重修舊好,他只是想……
扶渠卻是開始發表她的意見了:「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麼和二少爺鬧彆扭,但是奴婢感覺得到,二少爺十分關心小姐。以前小姐受傷什麼的,二少爺多著急這些就不說了,近來二少爺每每出門回來,都會給小姐帶禮物呢。」
敖辛道:「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給收買了嗎?」
扶渠道:「奴婢的心可一直在小姐這裡的。可二少爺是練武的啊,又是帶兵的,除了侯爺,整個徽州就是他最厲害了。小姐將來可不得要二少爺罩著啊,所以搞好兄妹關係最重要了。」
以前敖辛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現在不這麼想了。
她把敖闕當哥哥,敖闕可沒把她當妹妹呢。
扶渠還道:「雖然二少爺嘴上不說,可若是小姐將來受了半點委屈,就二少爺那脾氣,他定是要把欺負小姐的人大卸八塊的。」
扶渠到現在可還記得,當初敖闕牽著狼犬把大夫人身邊的嬤嬤的腿啃個精光的場景呢。
可怕是可怕了些,可是有這樣一個人護著,心裡也會覺得倍加安全吧。
敖辛聽到扶渠說這些,不由自主卻想到了敖闕鞭打溫月初時的光景。他除了對自己百般遷就,對其他所有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最後扶渠把鞋又塞到敖辛懷裡,勸道:「小姐,你就給二少爺送去吧,他想你送去呢。奴婢方才發現,他腳上穿的那雙鞋已經磨得很厲害了,因是小姐送他的,他都沒捨得換。」
常在外奔走的男人哪會在意這些,只是敖辛聽後心裡仍是止不住微微一動。
最終她還是出了宴春苑,親自去給敖闕送鞋。
敖闕已經出言提醒了她,她就是白天不去,晚上也是得去的。
倒不如白天去,大白天的只要她不進他的屋子,料想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樣。
敖辛想著,把鞋給他,自己再要了千色引,就立刻回來。
今日敖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