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偏激,能全心中之道,成仙、成妖、成神、成魔,不過都是外人的評價,對自己來說,都一樣。”
梅近水安靜聽完,輕輕笑了下:
“你現在這模樣,是真像個心懷大道的仙君了。如果不是瞧見過你小淫賊的模樣,還發現這本窺伺本尊的閒書,本尊指不定真被你這偉岸堅毅的表象給騙走了芳心。”
左凌泉眼神灼灼的表情一僵,偏過頭來:
“梅仙君,咱們論道就論道,這話挺破壞意境。”
梅近水微微聳肩:“論道就得敞開心扉聊,光聊大道卻拋開實際,那不成空談了。”
左凌泉很是無奈,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
“和梵天鷹一番血戰,我忽然想起來幼年看到的幾首詩詞,梅仙君想不想聽聽?”
?!
梅近水的面容,肉眼可見的多出了一抹喜色,就像小孩子看到了糖。
她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把雜書也收進了袖子,起身把琴案抱過來,放在露臺上,又取出了古琴‘海月清輝’。
“不用這麼隆重吧?”
“你記的詩詞,每一首都是名傳千古的傑作。這種東西問世,不亞於鑄劍師鑄出仙劍、琴師打造出仙品名琴,我沒有沐浴焚香,都覺得太過失儀,這算什麼。”
“好吧……”
左凌泉沒有再裝死,從竹榻起身,走到露臺上。
兩人所處之地,是一座大雪山的山巔,下方可以瞧見參差錯落的建築,還有一個湖畔種著梅花的冰湖,從景色來看是向陽山主峰,梅近水的私人洞府。
梅近水在山巔露臺擺好琴案,氣質都變成了不染煙塵的九天仙子,眼神示意左凌泉坐下。
糰子成功讓左凌泉社死,可能曉得泉泉不高興,這時候特別乖,左凌泉出來後,就跳到肩膀上磨蹭臉頰。
左凌泉在梅近水不遠處坐下,眺望無邊無際的荒涼雪原,稍微回想,開口道:
“燭龍棲寒門,光曜猶旦開。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
梅近水在找‘意境’,尚未彈曲,斜依畫案用手撐著臉頰,側目凝望左凌泉的臉頰,眼神專注,此情此景,像極了傾慕逍遙才子的傾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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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鷹啼谷。
終年荒無人跡的連綿雪山,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化為了廢墟,廢墟中間是一個方圓數里的巨大圓坑。
千隻體型大小不一的雪鷹,在寒風中停泊在山野之巔,眺望大坑的中心,鳥瞳中皆帶著幾分哀色。
而大坑的正中央,有數道身影肅立。
站在最中間的,是揹著佩劍的黑衣男子,沉默不言,氣勢依舊讓人膽寒。
而周邊的十餘道身影,半數是人形,剩下則是熊豹獅虎,體型最小都有百丈長短。
所有身影中,體型最大的,是一隻渾身金毛頭帶‘王’字的錦紋虎,四肢如同通天柱,體型好似山丘,站在妖族群雄中鶴立雞群。
,!
錦紋虎自己取名‘王魁’,但這名字不霸氣,妖族還是:()仙子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