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掃了眼年紀比她還大的祖樹,又望向樹冠的下方。
巨大樹冠遮蔽了陽光,樹下陰涼,水潭附近還插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有‘……手植於此’幾個字,前面三個字當是人的名字,但是被刮掉了。
樹冠下方擺放著一張藤蔓自行長成的美人榻,旁邊倒著幾個酒罈。
身材嬌柔的春衫女人,姿勢不太雅觀地趴在美人榻上,傲人胸脯被體重壓扁了,從側面顯出張力十足的輪廓。
被春衫包裹的香臀畫出完美的弧度,連線著豐腴圓潤的雙腿,裙襬不太整齊,露出了半截羊脂玉似的小腿,腳上穿著繡有花瓣的墨綠繡鞋,還掉了一隻。
春衫女人的雙手也不怎麼規矩,一隻胳膊墊在臉頰下當枕頭,另一隻胳膊從美人榻上垂下,指尖還勾著一個小酒罈,此情此景,用爛醉如泥來形容相當合適。
上官玉堂作為九宗首腦,常年不苟言笑,性格比大部分男子都冷酷威嚴,對弟子的要求也是穩重霸氣,最是看不上這種屈服於慾望、胸無大志整日醉生夢死的修士。
瞧見女人竟然沒醒過來,上官玉堂雙眸顯出三分寒意,手指輕勾,身邊出現了一方水幕,水幕裡面倒映出女子爛醉如泥的勾人畫面。
此舉並非施展不知名的仙人神通,單純地只是現場直播,讓桃花潭的徒子徒孫看看,他們德高望重的祖師爺,私下裡是個什麼德行。
不過這法子顯然比仙人神通管用,水幕剛展開,美人榻上的桃花尊主,就醉眼迷離地抬起了臉頰,抬指驅散了水幕,望向面前的金裙女子,桃花美眸裡露出意外神色,醉醺醺道:
“誒?玉堂,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妹妹我忘了呢……”
說話間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赤著一隻腳,走到上官玉堂的跟前,張開胳膊來了個老友相見的擁抱。
上官玉堂身段兒纖長,比大部分男子都高,桃花尊主則比較婉約娟秀,個頭上差了一些,又走得不穩,距離尚有兩步就張開胳膊倒了下去,直接抱住了上官玉堂的腰,臉頰埋進了高挺的衣襟之間。
噗——
上官玉堂眉頭緊蹙,抬手想把快要醉死的桃花尊主推開,卻發現她用臉頰蹭了下衣襟,醉醺醺地嫌棄道:
“咦~裡面墊的是沙包不成?撐得倒是挺大,一點都不軟……”
?!!
墊的?沙包?
饒是上官玉堂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也被這渾話氣的柳眉倒豎,抬手把這瘋女人扔回了美人榻,冷聲道:
“老妖婆,你想死不成?”
“你做什麼呀~”
桃花尊主摔在美人榻上,很是不滿地揮了下水袖,然後左右尋找摸索。
,!
上官玉堂強忍下動手的衝動,走到跟前,把丟在一邊的鞋子踢了過去,卻沒想到桃花尊主根本不是在找鞋子,左右找了半天,從祖樹下面又拿了一罈酒出來,開啟封口,抱著就往唇邊送。
上官玉堂見此,臉色愈發冰冷。
彼此都是尊主,還都是女修,按理說應該私下抱團兒關係不錯,但事實上絕非如此。
如果八尊主中只有一個女修,實力又很強大,其他七個男修給面子聽命行事,彼此都一樣,並不會出現太多衝突。
但有兩個女修就不一樣了,桃花尊主也是女修,而且很有‘女人味’——說簡單就是喜歡計較小事——總覺得‘都是女人,都是九宗話事人,憑什麼你做大我做小,我憑什麼聽你話啊?’,無論什麼事,都要和上官玉堂比劃比劃。
上官玉堂對男女一視同仁,自然不會遷就桃花尊主,身為九宗三元老,用絕對實力向桃花尊主證明了‘憑什麼我做大你做小’。
結果倒好,桃花尊主覺得她說不過就動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