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之時,要疑罪從有,不放過任何可能;判案的時候才疑罪從無。”
上官靈燁也有點頭疼,斟酌片刻後,又道:
“修行道有句話,叫山外的女人是老虎,敢孤身在外面闖蕩的女修,必然有特別之處,你可不要被人家表象騙了。”
左凌泉感覺太妃奶奶更如狼似虎,不過這些看玩笑的話,現在說不合適。他點頭道:
“那我還是繼續想辦法套近乎,看能不能打探出底細。”
上官靈燁手兒撐著側臉,雙眸顯出三分輕蔑:
“你套近乎的本事真不咋地,還不如御劍帶著她飛一圈兒,飛完她什麼都招了。”
?
左凌泉覺得這天沒法聊了,他攤開手道:
“既如此,要不娘娘給出出主意,教我怎麼和姑娘套近乎?”
上官靈燁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哪怕一百歲,也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哪裡曉得怎麼勾搭人。
不過作為長輩,這時候該出主意還是得出:
“嗯……在緝妖司的時候,也曾瞧見過類似的案子。這女子嘛,都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那姑娘孤身渡海跑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更是缺乏安全感。要不本宮安排一下,攔路劫色,你在關鍵時刻跳出來,英雄救美……”
“這手段,恐怕都用爛了。”
“那反著來,我劫你的色,讓她不小心瞧見?”
左凌泉眼前一亮,還真想試試,不過媳婦們在查崗,他還是沒敢答應:
,!
“這法子還是算了吧,她若真是衝著我而來,我什麼都不做,她也會再找上門……”
咚咚——
話還沒說完,客房裡就響起了敲門聲。
!!
兩人肅然一靜,齊齊望向門口。
上官靈燁站起身來,無聲無息地出了窗戶,眼神示意去開門。
左凌泉剛放鬆的心絃又繃緊了起來,他壓下心中雜念,倒持佩劍緩步走到門口,如同拆炸彈似的,小心翼翼把門開啟一條小縫。
“嘻~左公子,你不忙吧?”
過道之中,穿著褶裙的謝秋桃,雙手放在腰後,微微挺胸,擺出一個很燦爛的笑臉。依舊揹著鐵琵琶,包裹倒是放下了。
左凌泉擔心謝秋桃從腰後摸出仙符或法寶給他一下,不敢放鬆警惕,開啟半扇門,微笑道:
“不忙,謝姑娘有事嗎?”
謝秋桃抬頭望著左凌泉,笑眯眯道:
“公子真是南荒劍龍?”
“是劍子,不是劍龍。”
“公子的外號太長了,我覺得精簡些叫著順口,還霸氣;我其實也有個混號,叫‘鐵琵琶’,嘻~以前的師姐們取的,公子知道什麼意思不?”
左凌泉不明白這是戰前嘴炮,還是單純搭訕。他順著話道:
“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我的琵琶是鐵打的,混號就這麼取了。左劍仙的混號那麼多,都是怎麼來的呀?”
“……”
左凌泉就算再遲鈍,也弄清楚這是在搭訕了,有點進退兩難。
他遲疑了下,還是走出了房門,微笑道:
“姑娘對我興趣很濃啊,該不會對我有所圖謀吧?”
謝秋桃想說‘明明是你先主動和我搭腔的’,不過天顯然不是這麼聊的,她抿嘴笑了下:
“怎麼會呢。就是剛來九宗,不認識人,運氣好遇上了左劍仙,所以想和左劍仙打聽下門路。你在九宗名氣這麼大,對這些應該熟悉吧?”
左凌泉恢復了平日裡的隨和模樣,微笑道:
“我懂的也不多,但基礎的都瞭解。謝姑娘想打聽什麼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