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聚一堂。”
謝秋桃雙手握拳,渾身力量無處宣洩,話語都開始囂張起來:
“我和你這邪魔外道可沒交情,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都忘乾淨了,也好意思以傳承人自居。受死!”
轟隆——
謝秋桃腳猛踏地面,整個人化為脫韁猛虎,雙手倒持琵琶,如同掄錘子般,直擊韓寧面門。
激發了體內血脈,謝秋桃的速度雖然沒有比以前快多少,但力氣大到了匪夷所思,重踏之下,直接把地磚踩出一個方圓數丈的凹坑。
左凌泉本以為韓寧會避讓,同時攻其側翼,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韓寧面對足可撼動城牆的一擊,竟然沒有絲毫避讓,直接站在那裡,用臉接了謝秋桃一琵琶。
咚——
通體墨黑的琵琶,正中韓寧的臉龐。
頭顱是修士最重要的命門,謝秋桃半步幽篁的修為,又有血脈加持,全力一擊砸中正臉,上官靈燁恐怕都吃不消。
韓寧道行和上官靈燁旗鼓相當,用臉接這一下,正常情況絕對被拍成重傷。
但讓幾人匪夷所思的是,鐵琵琶砸在了韓寧臉上,竟然被直接彈開了。
巨力之下,鬚髮飄散的韓寧往後滑出數步,撞碎了背後的臺階,但身體沒有倒下,臉上更是不見半點傷痕。
,!
韓寧頓住身形後,往前跨出一步,眼中露出了幾分輕蔑:
“你玄武臺善音律之術,‘神門’還是我神昊宗傳授於你祖先。我血脈再稀薄,也是此術正統的傳承人,哪有被你這徒弟破防的道理。”
謝秋桃打不動對方,依舊不示弱:
“說的你能破我的防一樣。”
左凌泉沒有做無謂的口舌之爭,見韓寧這麼狂,開口道;
“可敢接我一劍?”
韓寧攤開雙臂,眼中盡是傲色:
“劍一敢號稱‘同境一劍破萬法’,是因為沒遇上過我神昊宗的‘神門’。‘神門’寓意,便是神界之門、萬法不破,老夫這門神只要站在門前,任你凡夫俗子施展千般術法、萬種神通,又能奈我何?”
左凌泉微微眯眼,先收劍入鞘,右手放在劍柄上。
也是在這一刻,殿前廣場陷入了剎那的死寂。
韓寧站在臺階之下,渾身肌肉高聳、鬚髮飄散,猶如站在天宮之外守衛神靈的神將,眼中流露出無與倫比的自傲,這股傲氣來源於神昊宗曾經持續千年的輝煌。
上官靈燁察覺到此人體魄的強橫,怕韓寧故意擺出託大的架勢,暗中耍陰招,想提醒左凌泉小心行事,但她還沒開口,劍光已經從山巔之上亮起。
颯——
不見玄冥劍如何出鞘,剛剛還在跟前的左凌泉,已經到了韓寧的身前。
傳承無數歲月依舊鋒芒如新的玄冥劍,古樸劍身沒有外洩絲毫氣息,就如同一把俗世的尋常鐵劍,點在了韓寧的眉心。
左凌泉練劍只求快到極致,這一下毫無保留,速度快到上官靈燁都只能看到一線殘影。
等上官靈燁目光移動到韓寧身上時,廣場上響起了‘咔——’的一聲脆響,似乎什麼東西出現了裂紋。
轟隆——
巨響接憧而至。
接觸韓寧眉心的玄冥劍,依舊沒有外洩絲毫氣息。
但韓寧背後的臺階,以及那座在雪山之巔沉睡千年的三層宮閣,卻從正中出現了一條凹槽。
兩道幾乎沒法分辨前後的墨黑劍氣,如同狂龍出海,摧枯拉朽地撕裂了臺階,直至接觸到三層正殿才爆開,把巍峨宮閣,連同裡面的老舊祖師像一起炸成粉碎,露出了後方即將沉入地平線的紅日。
韓寧雙臂攤開,眼中依舊帶著傲色,目光停留在眼前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