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啦,進屋吧,回去也不知要多久,還是修煉要緊。”
左凌泉知道發愁沒用,也收起了思緒,握住了崔瑩瑩的手。
崔瑩瑩輕咬下唇瞄了左凌泉一眼,挽住了左凌泉,以胸脯包裹著胳膊,如同深夜陪夫君歸家的夫人,一起走進了庭院。
鋪著白色地毯的大廳裡,亮著燈火,銅鶴香爐裡青煙寥寥。
上官玉堂在羅漢榻上盤坐,雙手平放於膝,閉著雙眸氣質聖潔而肅穆,貌似觀音,配上金色龍鱗長裙,又好似龍宮出逃的龍女。
雖然龍紋髮飾送給了左凌泉一個當定情信物,但堂堂東洲女武神,顯然不會只有一對兒首飾,此時依舊是兩枚龍紋髮飾束著墨黑長髮,和往日沒什麼區別,也就腰間多了塊‘威風堂堂牌’。
左凌泉走入大廳,崔瑩瑩挽著的手就鬆開了,此舉倒不是慫玉堂,而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說白了還是慫。
兩人進來,上官玉堂睜開了雙眸,眸間又展現出了睥睨眾生的鋒芒:
“過來坐下,商量點事情。”
崔瑩瑩步履盈盈走到茶几旁的茶褐木質大椅上坐下,坐姿優雅,手腕輕翻,掌心出現了一杯清茶,紅唇輕抿。
左凌泉則繞過茶几,想在挨著堂堂坐下,哪想到屁股還沒捱上,就聽見身邊傳來一聲:
“本尊讓你坐這兒了?”
?!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左凌泉餘光望向堂堂,卻見玉堂微微眯眼,女武神不容違逆的氣勢展露無遺,不像是在開玩笑。
“咳……”
左凌泉行雲流水的起身,在瑩瑩對面的大椅上坐下,正襟危坐、溫文儒雅,看起來比玉堂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家老祖。
崔瑩瑩可能是覺得左凌泉裝模作樣的姿態有些好笑,心念微動,使壞似的翹起了二郎腿。
雙腿交錯間,踢起了裙襬……
?!
左凌泉瞳孔一縮,差點岔氣。
“老妖婆!”上官玉堂臉色一沉,望向崔瑩瑩,眉梢微蹙顯出了三分薄怒。
崔瑩瑩還是挺害怕玉堂正兒八經的口氣,在威嚴目光注視下,稍微坐直了些,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兇什麼嗎……都是一家人了……”
左凌泉也微笑道:“是啊……”
“是什麼是?”
上官玉堂轉過臉頰,望向左凌泉,眼神和往日無二:
“你在永夜之地的胡作非為,本尊純當事急從權,不與你計較。這一旦回去,本尊是東洲女武神、九宗之主,你是靈燁夫婿,有些話要提前講清楚。”
這話有點穿上裙子不認人,但左凌泉心裡半點不擔心,畢竟都修煉那麼久了,他送的玉牌都還掛在腰上,堂堂想以長輩自居,那不更刺激……
“前輩所言極是,我全聽前輩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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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堂見左凌泉如此配合,一點意見沒有,威嚴神色稍有收斂:
“等回了九洲地界,本尊便不需要用雙修之法補充氣海……”
“但前輩要精進道行……”
“你聽本尊說!”
上官玉堂眼神微沉,待左凌泉抬手示意後,才繼續道:
“修煉自然不能前功盡棄,但你我的關係……你應該明白,外面都把你當我徒弟看,靈燁又是你道侶……”
崔瑩瑩聽明白了,接話道:“她意思是,師徒苟合、丈母孃扒灰的事兒傳出去,她會成為九洲笑柄。”
上官玉堂吸了口氣,但並未否認。
左凌泉微微點頭:“那意思就是,咱們的關係不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