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發現左凌泉的神色恢復如初。
仇封情見此,輕輕鬆了口氣:“估計是看差了,沒出問題。”
老陸對左凌泉有些瞭解,想了想道:
“應該不是看差,是這小子想通了。”
“想通什麼?”
“不知道,但不管想通了什麼,都很可怕。”
……
左凌泉想的東西其實也不多,無非是:
他的劍還沒有到巔峰,還得繼續練。
李處晷這一劍,好像就是他繼續往上提升的方向。
左凌泉心念通達後,方才的自我懷疑自然煙消雲散。他收起了佩劍和思緒,抬眼看向山崖上方,拱手一禮,然後朗聲開口:
,!
“天帝城商司命何在?”
此言一出,拜劍臺上下都是一靜。
所有人都沒料到,左凌泉打贏之後,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這是想做甚?
坐在閣樓裡吃瓜看戲的商見耀,聞聲一愣,看向旁邊的蟒袍年輕人,詢問道:“你和此子有舊怨?”
蟒袍年輕人在視窗負手而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認識。
商見耀稍顯疑惑,身形一閃,來到了南宮鉞的旁邊,頗為和氣的開口回應:
“左小友認識司命?”
左凌泉不認識,不過上官奶奶讓他收拾幾個人,他肯定是指哪兒打哪兒。
“不認識,就是覺得他不該坐在雛龍榜第一,想討教一二。”
“嗡——”
這話出來,拜劍臺周邊頓時炸鍋,響起各種議論聲:
“左劍仙這是什麼意思?”
“這你都聽不懂,要爭雛龍榜第一……”
“我覺得左劍仙是要穿九宗糖葫蘆,挨個打一遍……”
……
九宗長者雖然很欣賞左凌泉,但對於左凌泉的挑戰,並不怎麼看好。
‘劍一’同境無敵,在擂臺賽的規則下見誰秒誰,十分賴皮。但切磋這個東西,可不光是比拼術法武技的殺傷力。
左凌泉已經漏了底,對手知道他有一手爆發力極大的劍技,就會提前提防。
而提防的方式也很簡單,保持距離打拉扯、打控制,讓左凌泉沒機會近身出劍即可。
九宗青魁皆是天之驕子,在知曉左凌泉殺招的情況下,驚露臺和雲水劍潭兩家可能打不過左凌泉,其他青魁卻勝算很大。
因此,商見耀對於挑戰並未回絕,而是含笑道:
“左小友倒是年輕氣盛,不過司命能被各方道友譽為青魁第一人,也有緣由,左小友從其他家開始打要合適些。”
圍觀修士也覺得應該如此,左凌泉起手就從雛龍榜第一開始打,那打輸了後面沒臉挑戰,打贏了後面不用挑戰,就沒熱鬧可看了。
而且對天帝城來說,其他宗門的青魁沒被打趴下,他們贏了沒有‘力挽狂瀾’的名氣;輸了直接變成九宗倒數第二,丟死個人,所以不可能選擇打頭陣。
左凌泉見此,也沒有再為難天帝城,換成了上官奶奶安排的另一個目標:
“既如此,敢問中洲臥龍何在?”
這話可問到了圍觀群眾乃至九宗長者的心坎裡,都是看向驚露臺的方向,希望在九宗傳了小半年的天驕‘中洲臥龍’能現身接戰鬥,哪怕雛鳳出來也行啊。
仇封情站在視窗,瞧見左凌泉開始挑戰自我,微微楞了下,轉眼看向旁邊的中洲兩傑。
齊甲還在自閉,話都不想說,畢竟他連青魁李處晷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左凌泉了。
左雲亭倒是興致勃勃:“老陸,要不你把我送下去試試?我保證一劍撂倒我弟。”
老陸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