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若真讓他闖出一番名堂,他師父謝你還來不及。”
左凌泉略一琢磨,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點頭道:
“還是婉婉看得通透。”
吳清婉雙手疊在腰間緩步行走,幽幽嘆了口氣:
“看得通透有什麼用,修為不高說話就沒分量,沒幾個人聽。以前在棲凰谷的時候,我修為比你高得多,那時候你多乖,說什麼都當是金科玉律,恨不得把話刻在腦子裡;現在可好……”
左凌泉微微攤手:“我現在不聽話嗎?”
“你聽什麼話?”
吳清婉瞥了左凌泉一眼:
“‘不要就是要,要還是要’,這是你的原話吧?”
不要就是要……?
左凌泉腳步一頓,眨了眨眼睛:
“嗯……是。不過這些私房話,怎麼能當例子?”
“怎麼不能?這些耍賴皮的話,就是欺負我治不了你,換做在棲凰谷的時候,我說不要,你敢不聽?”
左凌泉仔細回憶了下,點頭:“咱們第一次修煉的時候,你哪兒都不讓親,我不也沒聽。”
“……”
吳清婉想想還真是,頓時就不想說話了,埋頭往前走去。
左凌泉連忙追上去,用傘遮住火辣辣的太陽,含笑道:
“知道啦,以後我聽話,你說不要就不要,我不耍賴皮。”
吳清婉吃虧都快吃習慣了,對此半點不信,都沒搭理。
左凌泉見此,只能拉著吳清婉的手腕,往小樹林裡走:
“要不現在試試?我要是說話不算話,從今以後改名叫右凌泉。”
試試?
吳清婉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手腕掙脫出來:
“你老實點,好不容易出來踏個青,沒走出三步就想幹壞事……大太陽不嫌熱啊?”
左凌泉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沒有還嘴,陪著吳清婉一起觀賞起項陽城的景色。
項陽城只是俗世城池,並沒有特別之處,從城外轉上進山的小道,風景才逐漸變化起來。
梅山距離項陽城約莫三十餘里,一條綠樹成蔭的石道,從項陽城沿著河流一直通向梅山深處,道路依山傍水,其內修建有書院、道館、避暑山莊等俗世建築。
過來賞景的修士和尋常百姓挺多,路邊上還有不少算命先生、小販擺開攤子叫賣,嘈嘈雜雜稍微破壞了此地清幽的氣氛。
不過往裡走出幾里,轉過一個山腳後,眼前就豁然開朗,碧波如洗的湖面出現在群山之間,上面飄滿了俗世遊船,一面山壁屹立在湖面的另一頭。
山壁上有一幅鑿刻出來的畫卷,只可惜不知何種緣由,被人為毀掉了,如今只剩下一面凹凸不平的山壁,痕跡相當古老,以至於初看去就像是天然形成,直至走近,才能瞧見些許畫卷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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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泉和吳清婉一道,隨著茫茫多的人來到山壁前,聽周邊人七嘴八舌講解,各種說法都有,最離奇的一個是‘刻的是桃花尊主的‘寒潭拜月圖’,臨淵尊主早些年路過時看著不順眼,就順手抹掉了。’。
這說法的起因自然是兩位尊主私下不合,以左凌泉對上官老祖的瞭解,不可能幹這麼掉價的事兒,聽完後只是一笑了之。
石壁在梅山的入口處,不過大部分人走到這裡就回頭折返了,進去的人極少,因為要收門票,價格百枚白玉柱,太過高昂。
左凌泉和吳清婉過來一趟,自然不會吝嗇門票錢,交錢過了石橋後,又進入了通幽曲徑,兩側全是未開發的荒山野嶺,連個建築稜角都看不到。
吳清婉本來興致頗濃,瞧見看不到頭的荒山野嶺,頓時大失所望: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