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雙招子。&rdo;
說著話,他手下用力抽劍一劃,於郎面上橫生一道血印,順著劃開麵皮血珠向外沁。尚坤反手將劍刺在於郎大腿上,一腳踢翻人,轉身走到大公主面前。
高大的人步步臨近,大公主幾乎快要忘卻的記憶浮現心頭,眼前這位煞星十多年前太子都敢揍,且不論他在沙戰上立下的威風,光上京城裡少說也有成十條人命折在他手中,真真的殺人不眨眼。
她怎麼能因一時得意而忘記他的脾性,仗著自己是公主,他也不敢太過無禮,可大公主生怕尚坤也提劍在自己臉上來一道。
她不由捂著臉,身子向後縮,避在幾個宮人身後。
尚坤唇角輕勾,面眼不屑,&ldo;夏皇后與公主想找我晦氣,儘管來就是,還怕鬥得不夠熱鬧。但有一件事,你們若有一丁兒心思再對準阿圓,別怪我不客氣。倒時休說無禮犯上,就是鬧到舅舅那裡,拼得一身剮,我絕不會放過黑心腸的人。&rdo;
他逐字逐吐出,字字如符咒魔音,聽在大公主和在場眾人耳中心下都一凜。知道觸犯魔頭的忌諱,大公主也收起囂張,垂頭裝起死人。好漢不吃眼前虧,硬碰硬吃虧的首先是她自己。
柳嫣然出來得晚,扶在門框上全程旁觀,風吹動她一縷碎發,悽然絕美,本是世間數一數二的容貌籠著濃濃的憂傷。
尚坤抬眼,目若寒星掃視眾人一圈,大踏步走過兩駕馬車,扯下紗簾拭淨手上的血漬,騎上紫驊騮離去。
大公主這才哎喲一聲,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撫著胸口順氣。高貴的形象蕩然無存,慶幸她躲過一劫。
憶君坐在車上等待,直到尚坤帶笑上了馬車,忽視他衣袍角上的斑斑血跡,伸手接住他,嗔怪道,&ldo;你又胡亂發脾氣,要出京了,也不知道收斂一回,還是這麼由著性子。&rdo;
尚坤輕攬著她,湊在她發間輕嗅,調侃一句,&ldo;真香!&rdo;
憶君瞪他,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她在說話。
&ldo;正因為要離開京城,才給他們留個念想,免得忘掉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回頭膽大妄為欺到頭上。&rdo;尚坤挑眉不覺得他做得過份。
好罷!關於這件事,憶君勸不動他,反而要稱讚一句,&ldo;郎君做事果斷,值得我輩學習。&rdo;
&ldo;當真?&rdo;尚坤自覺不是傻子,能聽得她語中的意味,追問一句後,吻上她的面頰,問起和大公主她們都說了些什麼。
馬車緩緩行在大街上,時不時看見兩旁的行人和建築,憶君仰躺在他的懷中一樁樁說起,從她行禮被大公主忽視,又受了主僕兩個一通夾槍帶棒的損話,又說起柳嫣然惺惺做態,還略提一下大公主對尚顯的生出的興致。
尚坤聽得面色發冷,輕罵道:&ldo;那樣的貨色也配稱公主,眼裡只有尋歡做樂,摟著郎君恣意買醉。她那雙狗眼下回再敢打量我的人,看我不給她好瞧的。&rdo;
憶君咔嚓、咔嚓嗑著乾果,粒粒松瓤全餵到肚子裡,納悶尚坤沒說起柳嫣然。
其實她很好奇,倘若沒有老國公這檔子事,柳嫣然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孤女,從小寄養在國公府裡,會不會引起尚坤的注意,近而日久生情?
世上沒有如果兩字,柳嫣然全因自己的祖母才得老國公青眯,而尚坤也因老國公的緣故厭惡柳嫣然。若不然,一對絕色的男女配成對,也很養眼。
&ldo;阿圓,又在想著什麼?&rdo;尚坤皺眉不快,他說了半天,阿圓在那裡神思飄遊,一看心不在焉的樣子。
&ldo;想著柳氏,可惜了她生得天香國色,卻是命不如人。&rdo;憶君實話實說。
&ldo;有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