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道血光,開啟殺劫,隨手斬掉了三人的因果線。
三名金丹當時氣絕,栽倒在地,散發出淡淡的馨香。
跪在旁邊的僕人已經癱倒在地,她的懷裡抱滿了人頭,每一個都認識,都是尋常難得一見的高貴血脈,如今就這麼死去,跟隨手殺雞一樣。
這一幕,註定要在許多人心底留下陰影。
“還有誰來!”
這次,無人敢應了。
散修去是死,正法去也是死,抱團圍攻甚至也是個死字。
沒人願意白白送死,只好任由那劍修耀武揚威。
有人暗恨道:“可惜家中天才都在仙門求道,否則必要此人好看。”
門閥富貴,將人養廢;仙門清貴,是天才們求道的不二之選。
但凡有點心氣的都會選擇去仙門求道,以求得道之後可以庇護家門,留在家裡的小輩大多沒有堅定的求道之心,只想做個富貴公子,來世再轉生至顧家。
至於養得茫茫多的門客,陰神好幾十個,陽神也有不少,據說陽神之上的無量也有存在,但這些人都不能出手。
人家是來鬥劍的,同輩相交,你個活了幾百年老怪物出手,怎麼,以大欺小,當劍宗無人乎?
“到此為止吧。”
在一陣死寂中,顧登科終是現身,面上並不太好看。
他來的很早,在李殞提出構建之前就到,沒有現身就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斤量,卻沒想到一刻鐘都沒到,他這邊就死了將近二十個人,其中不乏顧姓。
縱然對顧清筱抱有善意,該有的怒氣還是要有,才出現,就展現出自身高超境界,著重壓向李殞。
李殞背脊挺直,“你想甩臉子?”
“給顧家找點面子罷了。”顧登科來到李殞身邊。
“你落了顧家面子,清筱以後在顧家不會過得容易。”
李殞卻不管這個:“你也要鬥劍?”
說這話的時候,李殞手裡出現了一道令牌,正面刻著‘萬劍歸宗’,背面刻有‘青萍山嫡傳劍脈’,顧登科看到這令牌,失神片刻,隨即苦澀搖頭,將氣息收斂起來,“莫要讓清筱在顧家無地自處。”
這令牌哪能不認得,劍宗每分出一道分脈,就會賜予一道令牌,拿到這令牌的人即是分脈主事,隨時可以用令牌傳令到劍宗,引來劍瘋子。
“我錯了,你原諒我。”
顧登科道歉的乾脆,這時也不在意什麼面子不面子,沒命重要。
李殞嗤笑,收劍入鞘,抱在懷裡,讓一個僕人給他搬來座椅,以劍修一貫的囂張模樣,安然入坐。
看得顧登科眼睛直抽抽,索性拋之心外,以親切口吻,看向顧清筱:“顧家字輩:萬河奔流、登山觀嶽,我是登字輩,叫顧登科,智兒是觀字輩,也是我看著長大,教過法術的,你就叫我一聲太爺罷。”
顧清筱平視他:“顧先生,我來替父母平反。”
顧登科沉默,最終長嘆濁氣:“這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