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歸屬皇朝統治的劍道修行勢力,這話聽起來真新鮮。
孃的,這和那些去世家門閥做狗的人有什麼區別?
頂多挑了一家最大的世家做狗,給了個朝廷名號,說出去好聽,改變不得根本的事實。
“帶路,去找他們。”
葉赤俠反問,“你要加入?”
李殞按住劍柄,“不,去鬥劍。”
聽到是鬥劍,葉赤俠又開始稱兄道弟,“哈哈哈,就知道沒看錯人,葉某願意和李兄同進退。”
說完,葉赤俠去打坐的洞穴取出一件玄鐵打造的匣子,共有一人多高,背上幾乎和身高八尺的葉赤俠齊平。
“劍匣?”
“沒錯,正是劍匣!”
與劍鞘一樣,劍匣也是用來儲存劍器的物件,不過前者是一劍一鞘,後者視容量可裝多柄劍,兼有蘊養劍器的作用。
很受不少劍修流派喜愛。
葉赤俠在前頭引路,李殞跟著,兩人的腳程都很快,大概往深處走了二十里,轉過彎,尋了塊四四方方平整的高臺站定。
往下看去,可看見下面錯落有致分佈著山洞,每座山洞裡面都有不同的呼吸聲透出。
“這就是玄劍司的駐地,共有八位劍修,領頭的是個老金丹。”葉赤俠指向當中最大的一個山洞,侃侃而談,“像這樣的駐地還有十幾個,領頭的都是金丹、陰神,他們還不止用劍,更有許多的法器符籙使用,叫什麼術劍雙修。”
說到這裡,葉赤俠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煉劍就煉劍,修法就修法,偏偏要合二為一做異類,雖然他打不過這些人,但並不妨礙他看不起。
李殞點頭,拔出腰間佩劍,躍入山洞外的平地。
葉赤俠愕然,不是,你這就上了?
好勇!
葉赤俠回過神,當下也隨之躍入平地,背上劍匣落地,發出極其沉悶的聲響。
“都滾出來!”
兩人的出現在玄劍司的意料之中,都是劍修,隔得老遠能夠感受到毫不掩飾的劍氣正在奔來。
之所以沒出來,是以為他們前來投奔玄劍司,正想擺個譜,卻未想到兩人是來上門踢館。
“葉赤俠,上次發慈悲心饒過你一命,這次還想來尋死?”
一名身穿青衫,玉面如狐,腰掛四尺六寸長劍的貴公子出言道。
葉赤俠右手按住劍匣,冷笑道,“你算甚麼東西,上次鬥劍要不是你那個狗屁法器抵去一劍,早就割下你的頭做酒器。”
貴公子微微蹙眉,正欲開口反駁,被旁邊明顯是管事的那位金丹劍修制止住,礙於上下規矩,狠狠的剮過兩眼,退避到一邊。
金丹劍修看向李殞,覺得面熟,像在某個地方見過。
“年輕人,鬥劍不是論劍,輕則剖腹,重則殺生,可要想好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李殞,“我的心情很不好,正愁沒地方發洩,你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理由。”
為了發洩就來鬥劍?
這什麼道理!
金丹劍修活了四百年,從沒聽過這樣的話。
心裡同時升起一股怒意,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心好意勸你離開,非要找死,那就替你師門教訓你。
“你執意如此,馬春良,你來應戰。”
馬春良,即那位貴公子打扮的男人,聞言拱手,“是,大人!”
“此劍名為方芒,長四尺……”
噗!
李殞還劍入鞘,身形一動未動,馬春良卻瞪大眼睛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捂著喉嚨轟然倒地,噴出一米多高的血霧。
當然,出劍時留了手,只割斷一半喉嚨,給人留下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