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自己都鬧不清楚怎麼回事呢，直接跟他說：「幹活就行！」

王希一聽，立刻點頭：「好。」

三個壯勞力又肯下苦功夫，不多時，辦公室就窗明幾淨了，然後……沒什麼勝利的喜悅，大家面面相覷，壓根不知道幹什麼，眼巴巴地看著何熙。

何熙就問：「怎麼沒資料？」

林侯勝說：「這方面完全就是空白，目前我們主要進口的都是新裝置，沒有涉及過二手裝置，所以也沒什麼可以查閱的。要不您安排？」

何熙就問：「也行，你們先聊聊你們原先在哪個辦公室負責什麼吧，還有履歷，我好心裡有數。」

這是必經流程，林侯勝就說：「我是統計資訊處的，主要是收集行業資訊。我來了部委12年了，在國際合作司、教育司都待過，三年前被調到這裡。」

何熙心想：12年換了三個處室還沒提拔，這是踢皮球呢。

隨後是杜大海，杜大海摸摸頭就說：「我是規劃處的，工作九年了，沒換過地方，平時事情挺雜，都是執行領導的安排。」

何熙瞭然：這是邊緣人物。

然後她看向了王希，王希更簡單：「我今年剛畢業，工作半年，是辦公室的。」

何熙明白：這是人太少了，找了個年輕人塞過來好看的。

她又問了一個問題：「之前沒討論過嗎？誰參與的這事兒，怎麼說的？」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林侯勝說的話：「司長組織大家討論了一下，大家是兩中意見，一中是認為這事兒不太好辦，沒有標準，不成規模，再說需要我們對所有裝置極度瞭解，耗費人力精力太大。另一中覺得真便宜，可以試試。」

這不就是她剛剛進門的時候，聽見兩個人的討論嗎？好像是林侯勝覺得可以試試，杜大海認為不行。

何熙又問：「大多數人支援哪一中？」

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杜大海說了句：「第一中。」

何熙嘆口氣，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她當時覺得這個事兒挺好，於是推給顧孟平參考，顧孟平上報了張部長，張部長也覺得好，但認為這是裝置司的管理範圍，就讓裝置司來幹了。

但恐怕是裝置司討論了一下覺得這事吃力不討好，沒辦法做，可又不能不做，最終組成了個工作組，然後把她叫來了。

這下態度也有了，事兒也甩出來了——何熙你不是覺得挺好嗎？那你就來主持吧。我們給地方給人，也算支援。

當然何熙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人家就這意思，說不定有一絲絲可能不是這個意思呢。

可無論是不是她不值當跟眼前三位說。

原因也很簡單，在她看來，她真的覺得在大家一窩蜂的等待新裝置的時候，二手裝置作為補充其實是非常好的一條路。

外匯就這麼多，可我們偏偏廠子也多，想要輪上要等多久，想想來的路上的那兩位，只能盲目的排隊。但如果是二手裝置，一臺的價錢是新裝置的四分之一到六分之一，對於短時間內提高產品競爭力是非常有用的。

原本何熙來的時候並不想插手，因為她覺得部委有人幹，但現在，如果大家真不想，她倒是想拿過來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論對這個時代各個裝置的瞭解，論對這個時代二手裝置的評定標準和交易規則，還有人比得過她嗎？

她原先不想碰是因為沒錢，但如果有了部委做靠山，錢還是問題嗎？這行業大有可為好不好？！

何熙想了想就說：「這樣，有三件事要幹。一是我要知道，目前我們機械各行業基本資訊，越龐雜越好，譬如大部分裝置的是什麼年代的，狀況如何，有多少亟需換代？我們一年可以有多少外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