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孟愛華堅持,多跑了兩個便利店,否則的話,都不夠!」
孟愛華這會兒倒是驚奇的不得了,撕了一塊饅頭,放嘴裡嘗了嘗:「真香,要不是何總說,我還真不知道披薩餅坯可以蒸饅頭呢,別說味道真差不多。何總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披薩店打工的時候發現的,不過這沒法說,何熙就說:「吃過披薩,發現口感差不多,披薩是發麵的,饅頭也是發麵的,就想到了。」
這會兒張胖子他們兩個也一手拿了個饅頭嘗了嘗:「是不錯,不過,你們真不饞啊,還在這裡聊天,我也要吃五個。」
這會兒他們四個才端了盤子出來,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張胖子和左康健都是好胃口,一人直接五個饅頭,孟愛華也是饞壞了,愣是拿了兩個。就何熙胃不好,雖然挺香的,可害怕胃難受,就拿了一個還是慢吞吞的嚼。
倒是佐藤雅住和山田一郎、清水健他們也在吃飯。
剛才這一幕他們都瞧見了,因為翻譯就在身邊,自然也知道何熙說的什麼。
山田一郎忍不住說:「夏國人真是不可思議,明明是總經理和中層,為什麼要去給工人做飯呢?這也太失禮了吧。只是一個饅頭,」他發音了半天,才發對了,「吃不到又如何,為什麼要這麼做?」
清水健也覺得奇怪:「他們似乎一點身份感都沒有。我覺得他們似乎定義自己是服務,而不是領導。真是奇怪。」
倒是佐藤雅住說了一句:「可你不覺得,夏國的工人很高興嗎?」
清水健不以為意:「工人高興有什麼用呢?」
佐藤雅住搖搖頭:「我覺得這正是夏國很可怕的地方。他們雖然落後,但非常愛國,認真,還有凝聚力。他們的高層和工人打成一片,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而一起努力。這樣的國家,怎麼可能一直落後?我總覺得,他們會很快追上來?」
這個說法太嚇人了。
山田一郎壓根不信:「你知道這些工人人均收入一年多少嗎?按我們的貨幣算只有十萬塊。他們在夏國還是高收入,他們的農民一年恐怕沒有兩萬塊。而我們的全國人均收入是二百多萬,這個差距,他們怎麼可能趕上來。你想多了。」
佐藤雅住並沒有再說什麼,他搖搖頭,不承認的叫不醒的。
這一場切磋,倒是讓兩國的工人關係更好,現在不僅僅是學習一些數控工具機的使用方法,甚至周師傅他們還學了不少櫻花國語言,反正何熙瞧著,不用小羅翻譯,比比劃劃也湊活能懂了。
拆卸工作進展一切順利,本來佐藤雅住認為何熙定下的五十天實在是太緊張,但隨後就不說了,實在是何熙將所有工作都做在了前面。
來之前,他們已經提前進行了電話溝通,甚至將200多臺套裝置具體型號資訊發了過去。可佐藤雅住覺得,即便發過去也沒用,因為夏國恐怕都沒有這些機器,怎麼提前準備拆卸呢。
工作漸漸展開他才知道,這些裝置何熙非但早就定好了如何拆卸,甚至連什麼裝置拆到什麼程度,哪些零部件要放在一個貨運箱裡,都是提前做好的。
開機三天,夏國師傅們只是確認一下,機器有沒有一些意外情況。
所以,有了如此詳細且周到的拆卸方案,明明50天很緊張,竟然瞧著有條不紊,隨著時間往前推進,整個車間裡的東西越來越少,佐藤雅住也不得不承認,縱然何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科研人員,也不像是個有著出色管理能力的管理人才,但她的確做到了。
佐藤雅住將方案都拿到了自己面前,曾經設想過,如果是自己,能否做到如此有條不紊嗎?他覺得可能可以,但這是因為他熟悉這個車間的一切,如果讓他身處櫻花國去設想拆卸一套美麗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