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緩步走在海邊,吹著海風,不時有海鷗從海面上掠過。
“你”
“你”
兩人同時發聲,尷尬地看著對方。
“這一年來,你還好吧?”蘇寒問。江天笑笑:“挺好的。你呢?”“也挺好的。”蘇寒答道:“真沒想到你還留著那艘船。以為你早就扔了的。”“怎麼會扔掉,那可是月亮船,是被某人賦予重要任務,陪我一起等她回來的戰士,怎麼可能扔掉。”江天嘴角漾起一抹壞笑。“沒正形!跟我說說他們吧!我覺得我錯過了好多。”蘇寒調轉話題。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往下接了。難道要說自己過去一年對他的思念從未停止過?說自己晚上時候常常一個人在海邊看著自己畢業時和他的合照發呆?說自己每天都在倒計時,只想365天快點過去,好回到他身邊?在踏上歸國的艦艇甲板那一刻起,她知道,她快要與曾經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他重逢了。
江天又何嘗不是,自蘇寒走後,思念從未消褪半分,反倒與日俱增。每天看著月亮船,幻想著與蘇寒的重逢。他了解蘇寒的個性,一個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自己脆弱的內心的女孩子,只是不願承認自己的感性居多罷了。自己也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的。既然如此,還是聊聊別人比較好,不然再接下去也是尷尬。
“他們?玉川小朵很穩定,成天的如膠似漆;唐一恭還是每天把謝妍當公主供著,各種言聽計從;聽說蔣若琳前段時間交了個男朋友,後來好像因為什麼學術研究討論的時候被蔣若琳給嚇跑了;劉洛,木頭一根,暫無動態。怎麼樣,回答的書記還滿意吧?!”江天一種討功的語氣,把蘇寒逗笑了,“挺好,我很滿意。可是你還沒說你呢?”“現在是驅逐艦副艦長。女友,咳,虛位以待。”虛位以待。蘇寒又怎能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雖然心裡是期待的,但她還不能保證自己是否已經做好開始一段感情的準備。
“真是,說這個幹什麼。你這次回來,工作安排好了嗎?”注意到蘇寒的遲疑,江天知道她又太過敏感了,只好換個話題。蘇寒搖搖頭:“還沒有,高參謀說是回陸戰旅,但具體做什麼還沒定下來。“話音剛落,蘇寒就接到了高衝的簡訊。細細看完對江天說:“定下來了,回陸戰旅的兩棲偵察營任教員,兼任三連副連長。其實沒什麼大變化。”說是這麼說,但蘇寒說的時候,眼睛裡明顯在放光。兩棲偵察營離江天駐地很遠,但作為尖子連的三連,因為任務出的多,自然離海港也就近了。最幸運的是,離江天的駐地更近,一千米左右的距離,想見面真是太容易了。
晚上,蘇寒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和江天分開時,他的最後一句話在腦海裡不斷回放:我的月亮船就放在桌上,你的月亮船找到了嗎?也許很快,也許還要很久。屬於蘇寒的那艘月亮船,一定會駛向她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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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再續心中夢,惦念舊時月亮船。
作者有話要說:
☆、重返崗位
“都想我了吧?”蘇寒站在佇列前大聲問道。下面齊刷刷的回答:“想!”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想。五公里準備。”
“那我們不想了行嗎?”蘇寒一手帶出來的女兵陳紅改口問道。“不想好啊,”蘇寒嘴角上揚:“那就十公里吧!”“合著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底下小聲議論著,但還是邁開了腳步。
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蘇寒感覺有種莫名的踏實,這種踏實與和江天在一起時候不同,與和謝妍他們那一幫同學在一起時候也不可相比。她們是蘇寒畢業進陸戰旅後,親手帶的唯一一批新兵。年齡差距雖不大,但在她們面前,蘇寒就像個大家長一樣。 也許這就是帶兵的感覺,蘇寒享受於此。
回到老部隊,雖有親切感,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