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人偶。
乘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然後強忍著怒氣說道:“把它還給我,我就放你們離開此地。”
沒想到,朱厭聽後竟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回答道:“我現在暫時還不想出去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聽聽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有趣的奇聞野史可以講講。”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文瀟緩緩地站起身來,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朱厭走去。她那嬌俏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動人,但此刻她美麗的面容卻帶著一絲不滿和輕蔑。當她走到朱厭身旁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語氣冷漠地說道:“哼!這十惡不赦的妖物,怎會與那高貴聖潔的白澤神女扯上關係!”
而另一邊,乘黃見到來人竟然是文瀟,原本冷峻的神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彷彿被春風拂過一般,變得溫柔了許多:“有何不可?”
要知道,自白澤令誕生以來,它就一直由白澤神女與大荒之中最為純淨、性情最真的大妖共同執掌。因為只有這樣的組合,兩者之間心意相通,才能夠將白澤令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而他——乘黃,僅僅是在初見初代白澤神女之時,目光交匯的那一剎那,心中便燃起了熊熊愛火,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而那位初代白澤神女,在漫長歲月的相處中,也逐漸被乘黃的深情所打動,漸漸地對他產生了情意。就這樣,他們二人之間的愛情故事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閃耀奪目,成為了大荒世世代代口口相傳的一段佳話。
可天有不測風雲,初代白澤神女在管理前往人間的妖族時,一隻厄獸—蜚,不甘願被拘束在大荒這個荒涼之地,他攻擊了初代神女並趁機逃到了人間。而蜚身為厄獸,他自身便是瘟疫的源頭,不論是面板還是血液都帶著傳染性極強的瘟疫,所到之處就是屍橫遍野。
身為一介平凡無奇的凡人,白澤神女不幸染上了瘟疫。乘黃心急如焚,他窮盡畢生所學,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來救治心愛的神女,但一切努力皆是徒勞。因為蜚所帶來的瘟疫竟是一種無藥可醫的絕症!
然而,對神女情深似海的乘黃又怎能輕易放棄?走投無路之下,他竟然不惜鋌而走險,開始暗中獵殺妖怪以奪取它們的元神,只為能延長神女的生命。憑藉著過人的智謀和謹慎,乘黃將這個秘密一直隱瞞得極好,無人察覺。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終於有一天,神女無意間發現了乘黃的所作所為。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震驚、憤怒與失望。神女無法接受乘黃為了救她而採取如此殘忍的手段,她毅然決然地收回了原本交由乘黃掌管的另一半白澤令。
做完這一切後,神女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她也不願讓乘黃揹負更多的罪責,於是選擇了自我了結,用自己的生命來替乘黃贖罪。
聽聞這段往事,文瀟不禁愣怔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質問道:“那你如今為何還要在人間胡作非為?”
離侖面沉似水,冷冷地道:“妖族歷經千萬年歲月方才得以領悟如何去深愛一個人,因此我們妖族對待感情向來無比忠貞,許多妖族一生中只會擁有一個伴侶。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漸行漸遠直至徹底離開自己,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豈是你們這些生性涼薄的人類所能體會得到的?”
文瀟聽了這番話,不由得再次愣住了。她從未真正喜歡過任何人,自然也無從理解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戀以及失去愛人後的絕望痛苦。此刻,面對離侖的質問,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