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沉沉地酣睡。
安承羽卻在觸及她熟睡的粉臉剎那,心頭猛然一顫。不——不會吧?他……又不是同性戀……可——可是心臟怎麼跳動得這麼劇烈、這麼異常?最糟的是,他居然有種一親芳澤的強烈衝動。不,不會的……可是他的身子已傾身俯向唐語婕甜美的睡顏,他的雙手已經熱情如火地輕捧住唐語婕粉嫩的雙頰,而他意亂情迷的唇,將要貼上她的。
在意識恍憾間,他真的吻住了她的唇,十分投入的吻著。
奇怪,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甜蜜?感覺他好象不是第一次吻他,而且愈吻這種感覺愈強烈,怎麼會這樣?他分明是第一次吻“宇傑”……“嗯~~”
唐語婕再一次無意識地呻吟,驚醒了安承羽恍憾的意識,讓他像雙唇著火似的,飛快地坐直身子,遠離唐語婕的唇。
他的呼吸是紊亂急促的、他的心跳是狂劇無序的、他的神色是狠狠慘白的、他的腦袋瓜更是亂轟轟一片,有如萬馬奔騰。
冷汗涔涔,浸淫了他全身的衣服。
老天!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居然吻了“宇傑”!?
一個男人?
承羽是怎麼了?
打從她在湖畔一覺醒來,承羽的態度就變得很古怪。不再和她說話、也不再陪她玩,一直冷著一張結冰的死人臉,連眼睛也轉為黑色,不再是今天盡興玩樂時的湛藍色。
那冷漠不理人的樣子,好象又回到他們初識時的情況。不,甚至還更糟!
就連今晚的晚餐,承羽也是一言不發,而且吃得很少,只是一個勁猛酗酒。
這會兒,被已深,承羽依然一個人在外頭獨酌。
承羽到底怎麼了?
心情不好嗎?
還是在她睡午覺期間發生過什麼讓承羽不愉快的事?
和她有關嗎?應該不會,她自己睡相不差,也沒有夢遊症,不致於在睡夢中開罪承羽而不自知。
可是承羽在她醒來後,一直對她表現出“不準靠近我”的露骨排斥,也是不爭的事實。
一想到承羽拒絕她的神情,唐語婕便不由得感到沮喪氣憤。
什麼嘛!半夜偷吻人家的強吻魔,居然還好意思對人家這麼態度惡劣。
雖然她還不確定那個強吻魔是不是承羽,然,當此傷心之際,把罪名賴到他身上,臭罵他時,總是比較理直氣壯又痛快。
“算了,不管他了,先睡吧!”反正承羽也不願她靠近。
唐語婕懶懶的沐浴梳洗,又懶懶的準備上床睡覺。
看看安承羽的床,再看看蓋文的床,她呆滯了片刻,便重重地倒躺在蓋文的床上,熄了大燈,只留盞睡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趕快入睡。奈何滿腦子雜念,怎麼也無法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一陣濃郁的酒味緊接著傳來。
承羽進來了!唐語婕下意識地緊閉雙眸裝睡。
神經!她幹嘛裝睡?
可是現在又不好睜開眼睛對承羽說:“嗯,我還沒睡。”
那太突兀了。所以只好繼續裝睡。
酒味愈來愈濃,跟槍的腳步聲也愈來愈接近她,最後,她感覺到承羽重重地坐在她的床緣。
唐語婕莫名地緊張起來,心兒撲通撲通地狂跳。
“有什麼事嗎?”為了不讓自己更窘迫,唐語婕決定不再裝睡,睜開眼睛問道。
安承羽的回答是:猛然撲上她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有話好說。”唐語婕沒料到他會來這招,驚慌失措地連連說道;一方面企圖掙脫他,卻徒勞無功。
老天,這感覺和昨夜偷襲她的人好象,難道那個強吻魔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