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更何況二人都帶著傷。
窗外面的月色突然暗了,皇甫山是被窗格子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音吵醒的。
皇甫山並未稍動,他只微微睜開眼。
他的眼珠子在動,然而他什麼也沒看到。
慢慢挺直身子,伸手摸胸脯上的刀傷——那是他二次去救水仙母子時,幾乎被鐵籠中那女人一刀桶死卻被他及時躲過的一刀。
傷口尚未結痂,皇甫山仍然有些痛。
此刻,他輕輕移近窗戶向大院中窺看,不由雙眉一緊,外面天真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起風了,只怕今年這第一場大雪就要下了!”皇甫山心中思忖著。
他也很憂慮,如果下大雪,最可憐的莫過於水仙母子二人了。
果然,窗外西北風勁吹不斷中,點點雪粒隨風灑下來,細微的響聲倍增一分淒涼。
皇甫山看看熟睡中的石壯,無限感慨的搖搖頭。
就在這時候,忽然兩團白影在遠處一閃而逝,看那方向,好像就在大廳後面。
皇甫山並不衝動,他挺直身子斜視著外面,幾乎有一盞熱茶功夫未再有任何動靜,他以為也許剛才是錯覺。
皇甫山抖抖棉被正要躺下來,忽然間大院裡一團白影出現,那影子只一彈身便躍在大廳上面。
這一次皇甫山看得很清楚,那絕不是自己的幻覺——他還捏捏自己大腿,有些痛,這證明自己並非在做夢。
看看熟睡中的石壯,皇甫山下床來了。
就是這麼一會兒,外面已開始大雪紛飛了,大院子裡剎時一片白茫茫,就好像有人在地上蒙上一層白被單子似的!
皇甫山抬頭看向外面,發現那一團白影正在大廳的屋簷上,看上去就好像一縷幽靈。
皇甫山極目看著,那長長的秀髮被勁風吹得平伸三尺遠,如果不是那一縷秀髮,乍一看幾乎叫人無法分辨出上面站著的是什麼東西,因為那一團白影已與白雪化作一片白茫茫、灰慘慘的影像了。
皇甫山仍然不為所動,他很沉著。
冷靜的殺手就是在緊要關頭,表現出超人的沉著。
皇甫山不只是冷靜,他甚至面帶微笑,因為他也想到小玉兒的話。
小玉兒就在這裡發現兩批人出現,他以為這白影不是鬼,也許就是小玉兒發現的兩批人中的一批人。
皇甫山心念至此,他便更不稍動了——那團白影未動,他就不會動。
皇甫山雖然不動,但他卻早已運功雙掌,他的十指發出金黃色,因為他要一擊而中。
外面的風更大了,皚皚白雪斜飛向窗子上,寒冷的風令皇甫山一哆嗦,他猛吸一口氣。
便在這時候,空中隱隱飄來悠揚的樂聲,忽高忽低的樂聲彷彿自遙遠的穹蒼傳過來,令皇甫山大吃一驚,他忙看向空中。
空中什麼也沒有,灰濛濛的在下著大雪。
皇甫山再看向大廳簷上面,便不由得猛吃一驚,他自言自語:“難道真有鬼?”
廳簷上的白影眨眼之間消失不見,皇甫山全身不自在,他伸手摸摸面上的雞皮疙瘩,卻又聞得一片樂聲悠揚。
咬咬牙,皇甫山輕悄悄的拉開門房的門側身走出去,正面大廳上一片漆黑。
皇甫山知道大廳上放置著許多棺材,其中就有“千面太歲”柯方達的屍棺,當然也有何方達的妻妾在內,因為早兩年皇甫山就暗中來過此地,他也暗中察看柯方達的那口棺材,柯方達的半張面盡是碎肉。
大院中已是白雪覆地,屋頂上壓下的西北風更見尖銳刮面,但皇甫山此刻卻熱血沸騰。
當皇甫山穿過偏廂迴廊來到二大院的時候,嗚嗚的勁風中樂聲更見悠揚。
皇甫山拔身而起,他躍上廂房